“這個,我也知道這樣更簡單,其實我就是想借着這個機會好好鍛煉一下。”我說,但這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大意了,真是大意了。讓人有些汗顔,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剛才隻顧着将縫隙擴大,哪裡想到還有别的更簡單的辦法呢。
灰姑娘聽後嘴角竟然難得的露出一絲絲微笑,一般人甚至很難察覺到,但我卻真切感覺到她在笑,隻是不知道她這是感覺好笑還是嘲笑。哎,不管了,我發現在這女人面前我自己都變得笨了。當然,這一點是絕對不會承認的,男人嘛,要是輸給一個女人,那多沒面子。所以,我提議我先進去,灰姑娘本來是有些不太同意的,但架不住我的一再堅持,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從坑裡鑽進了石縫,這裡雖然不是很寬卻非常高,我本以為我們要臨空向上面爬行的,沒想到碎石已經堆積到了腳下形成了一條路,隻要小心不被絆倒或者會有碎石掉落下來砸到,走起來是非常輕松的。我一馬當先,一邊走一邊全方位注意四周的環境,從兩邊岩石的痕迹和顔色來看,裂縫形成的時間并不長,甚至可能在幾十年之内,這對于這片地域來說,不過瞬息的時間而已。
“小妹你可要當心點,這裡有些不太平坦,小心腳下。可不要摔倒了。不過别的你就不用擔心了,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我說着轉頭朝她笑了一下,或許這話聽在對方耳中有些可笑,但也說明了一種态度,我想她不會介意的。灰姑娘配合的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也認同了我的态度。為此我感到高興,卻不想樂極生悲,正想轉頭加快速度,人卻被絆倒在地。
磕在石塊上的感覺很難受,特别後面還有一姑娘就算疼死也不能叫出聲,不然多丢臉啊!我掙紮着想站起身卻被什麼東西勾住脖子,心中不由一驚。肯定不是石頭,難道這石縫裡面還有什麼生物嗎?盡管内心已經做了一些準備,可轉臉的時候還是被吓到了。出現在我眼前的不是什麼危險的動物,而是一張漆黑幹枯的臉。我無法形容它的樣子,隻能這麼說,就算是死樹皮也要比那臉上的皮膚光滑鮮亮很多。
自覺告訴我這是一個死人,而事實上我猜對了,這的确是一個死人而且是一具完整的屍體。它的半截身體都被埋進碎石當中,隻有上半身還露在外面。從外在的形态來看,它似乎變成了一具幹屍,但又不盡然,因為它比常見的那種幹屍要飽滿很多,是介于幹屍和濕屍之間的一種。
灰姑娘已經走上前來,毫無顧忌的蹲在屍體邊上,并用手摸了摸屍體的皮膚。我跟着照做一遍希望能想到什麼,首先發現的便是屍體非常的僵硬,但并不是幹枯的那種僵硬,而是硬化了,就好像變成了另外一種物質一般。或許是有些杯弓蛇影,我首先想到的便是安全的問題。當然,不是屍體會不會突然起屍之類的,而是這個人是不是跟我們一樣是闖進這裡的,但是他卻死在了這裡,那豈不是說這裡面非常危險,我們有可能也會遇到嗎?
我發揮出全部的想象力去猜想它會帶給我們的影響,但思維還沒有延伸的太遠,灰姑娘突然說道:“這是一具古屍。”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問她怎麼知道,她的回答很簡練,隻有“衣服”兩個字。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屍體身上穿的衣服還保存完好,這是因為屍體長期處在幹燥的環境下。但是這種衣服不是我們現代的款式和類型,也不是古代那些常見的款式,而是一種很特殊的服飾。
首先表示它的用料,不是用棉花和絲綢,而是用粗麻制成的,非常的粗糙。那種東西,在古代很久遠的時候便不用了。再就是款式,是我從沒有見過的一種,我對于曆朝曆代的服飾也算有些見地,可仍然辨認不出它的朝代。雖然無法辨别屍體的年代,但也能證明胡姑娘的話,現代人不可能穿這麼粗糙的衣服的,所以它肯定是一具古屍。
“那你知不知道它是什麼時期的?”我問,并沒有期望期望她能回答我,但意外的是她卻點了點頭,說了一個通俗的詞彙“先秦”。也就是秦朝之前,那一段時間跨度太大了,所以這句話的作用不大。但已經足夠讓人吃驚了,這具屍體真的已經存在至少兩千多年了嗎?我有些不相信,兩千多年的時間,就算它不腐化也應該風化了吧,如何還能保持如此的堅硬度和韌性?不管怎麼樣我還是非常相信灰姑娘的判斷,也許因為她說起來非常兇有成竹,也許是因為她這個人給人一種不會說謊話的感覺,總之,我選擇的是與她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