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一支隊伍從宇文閥宅邸出發,車馬行進無人敢攔、路人如避蛇蠍紛紛退讓,目標赫然是揚州城有名的……‘金鳳樓’!
這當然不是宇文智及突發奇想,感慨命不久矣,打算在死前全軍出擊,威風堂堂的大完人生中最後一次寶劍,走的瀟灑恣意不留遺憾。而是李白那封淬毒信紙上,選定這裡為交易地點。
此次行動,負傷修養的宇文智及並未參與,而是派出一位心腹愛將,實力後天2品,十二正經皆通,軍中一流高手,擁有豐富戰場廝殺經驗。
憑他與手下親兵配合,捉拿幾個江湖人士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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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在戰馬上領路的偏將心中一片冷意,對那匿名賊子(李白)滿心不屑。這些異想天開的江湖人士,竟敢老虎大張口,敢打宇文大人家傳神功的注意,還自行擬定交易地點。
“從什麼時候起,竟輪到你們這群江湖草莽,跟士族門閥談條件?真是取死有道。”偏將摸了摸跨在馬身上的進攻,心中充滿殺意與升官的激動。
他此行當然不是履行交易,用宇文閥的武功換另外兩頁金章;而是假意交換,實則鎖定嫌疑人,將其抓捕歸案,送給宇文大人處置!自己好立功升官走上巔峰。
很快,隊伍分成一明一暗兩部分,來到揚州著名銷金窟,金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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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那偏將一勒韁繩,突然豎起右臂,隊伍立刻停止。
他臉色從容環顧四周,看似尋找與自己做交易的人,實則觀察環境,並隱蔽掃過幾個群衆,都是他提前安插在金鳳樓附近的軍中好手,隨身攜帶針對江湖暴徒的‘鐵線漁網’。
一旦確定了那‘嫌疑人’身份,便聯手暴起將其一罩,就算一流高手也難破開!
隊伍高調到來,混在人群中的李白自然也注意到。
很快,一個臉上腫起五指印,一副死了爹媽的市井潑皮,硬著頭皮一步三顫走了上來。幾個雜兵當場就拔刀,做事恐嚇,嚇的這廝腿一軟,直接跪在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偏將見這人冒死出頭,感覺事有蹊蹺,便多問一句:“你是幹什麼的?”
“大、大、大人,我是被脅迫的!有個帶、帶骷髏麵具的怪人,讓、讓給你送一封信。”潑皮擡起手臂,露出一個毒手印,然後哭喪著臉說道。並在心中暗罵自己犯賤,都是孽根惹的禍,早知就不調戲那良家。這次若大難不死,一定斬斷煩惱根,割雞證道、剃度出家、重新做人!
…
偏將得到宇文智及提醒,擔心信裡有毒,戴著手套展開信件,內容大緻是‘李白’表示擔心被人設伏,心裡好怕怕呀,遂決定臨時更改交易地點,去三條街外的‘滿春院’碰麵。
而且這第一次交易,他心有所憂。為使雙方都放心,給彼此一個驗貨機會,決定隻交易一半內容。他用半頁金章換半冊《冰玄勁》,大家拿回家確認真假後,再繼續第二輪交易。
這隻是個開始,也是一次試探,給彼此一點信心與信任。你看,我是不是很貼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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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將看完信件暴怒不已,直接用內力將紙張挫骨揚灰,怒聲喝罵:“好大的狗膽!”實則心裡尬的一b!他黑吃黑被人識破,接下來怎麼辦?在線等,好急的!
他根本沒有公平交易的打算,隻等對方暴露後動手抓人。哪想過敵人狡詐,竟敢這樣做?臨時變更交易地點,害他一番布置全部白費。若他不去,對方很可能真的離開。
宇文智及選他時,可沒給什麼《冰玄勁》,這回隻交易一半,必然暴露破綻。難道隻拿半份金章回去交差?沒了下文、交易失敗,大人責怪下來,他可是要***的!到時升官沒有,反而要降罪。
想到蛋疼處,偏將額頭見汗,又憤憤罵了幾句,將那潑皮一腳踹翻,駕馬帶人率先向‘滿春院’趕去。那些臥底埋伏的手下,自然用不上了,隻能硬著頭皮留在這裡,繼續假扮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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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趕到第二交易點後,侯在門外的媽媽桑眼前一亮,熱情出迎連忙詢問:“喲,這位可是楊公子口中,宇文大人麾下的xx將軍?果真威武不凡,快裡麵請……”
偏將摸不清情況,就被媽媽桑拉了進去,來到一個包間中,十幾個花姑娘一擁而上,他卻全無心思。
很快,一個相貌老實神色拘謹的男子,端著木盒進來恭敬呈給他,令後者更加詫異。那神秘人究竟在搞什麼鬼?
想到自己人多勢衆,絲毫不怕這老鴇對自己心生歹意,便打開木盒,接著愣住!裡麵放了一頁白紙,密密麻麻寫滿道家密語繪滿符籙,很多字他都認識,但連起來就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