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龍不可一日無首,全冠清在安迪的暗示下,早早放出消息,要在蘇州分舵秘密召開丐幫大會,廣邀各分舵舵主、長老等一幹元老,挑選一位德高望重,經曆過大風大浪的‘長者’出任幫主一職。
名利動人心,每一位高層長老都認為自己可以反殺,于是全國各地的乞丐領袖蜂擁而至,六大長老、八大分舵舵主,以及其他大小堂口頭領也來湊熱鬧,期望可以在派系鬥争中分一杯羹。
舞台早已搭好,養精蓄銳整整一周的李墨一行人,也集結完畢,整裝待發。
臨行前,李墨取了一壇好酒,撕開泥封,将他從輪回殿兌換的大半包興奮劑、鎮靜劑,以及其他透支生命力的藥物,統統到了進去,攪拌均勻後,分别喂給白鳥幫每一位幫衆。
除此之外,他還給每一位‘辟邪小妖’專門注射了‘腎上腺素’。因為怕麻煩,他也懶得更換針頭,就這一根針打了十幾次,也不怕他們感染什麼疾病。反正自己就要走了,誰還在乎他們以後的情況呢?指不定就基因突變,成為超級英雄了呢。
“兄弟們,那幫乞丐乞丐欺人太甚,今天就與他們一決死戰!既分高下,也決生死!”李墨率先飲下一碗白水,接着将碗摔碎。
其他不明真相幫衆也紛紛飲下興奮劑+鎮靜劑+透支藥,接着酒氣上頭渾身是膽,高舉手中砍刀呼喊到:“一決生死!一決生死!”聲音雖然雜亂,但氣勢震天,軍心可用。
眼看辟邪小妖的瞳孔變得赤紅,呼吸開始急促,李墨知道時機到來:“好,出發!砍他娘親!”
“殺殺殺!”xn
……
半個時辰後,李墨與安迪兵分兩路,他帶領一衆大小辟邪妖人突襲了丐幫在蘇州的分舵,準備将所有高層一網打盡。
如今丐幫成員分為兩撥,地位高貴的領導長老們聚在一起,為‘幫主之位’相互扯皮。而中層幹部們聚在另一家酒樓中,彼此喝花酒交流感情。至于底層弟子?統統滾去破廟吃****,你們那麼髒那麼醜,就别特麼出來掃興倒胃口了,做乞丐就要有個做乞丐的樣子嘛。
此刻蘇州城一間大宅中,一群衣着得體風生水起的高端乞丐,在大屋中喝酒吃肉,交流感情。或是痛罵蕭峰狗賊又害死某位英雄,或是誇贊哪家青|樓的姑娘特别潤,要麼就是咒罵蘇州白鳥幫砸他們場子……
喝到興頭時,突然幾個捆在一起冒着黑煙的竹筒,被人從窗外砸了進來,跌落桌面打翻了不少碗筷。這幫乞丐吃的正開心,突然被人騷擾挑釁,心驚之餘不由大怒。
他們當中沒幾個見過世面,自然不認識李墨自制土炸彈。這個時代雖然也有人玩爆竹,但硝石、硫磺主要用來煉丹,是比較高大上的施法材料,乞丐們甚少接觸。
幾個長老雖然聞到了火藥味,隻覺得刺鼻以為是毒氣,但又沒有中毒迹象,心中擔憂發下大半,覺得自己大獎小怪了。正當他開口要手下将東西挪開時,屋内轟隆一聲炸響,竹筒紛紛炸裂,無數碎片旋轉激射,無差别的爆散開。猝不及防之下,屋内頓時慘叫聲連成一片,不少高手也難逃一劫,被碎竹片射傷。
這是科技的勝利!輪回殿雖然禁止攜帶火器,卻無法阻止李墨花大價錢制造土炸彈。
“投!再投!給我繼續轟炸!”
大屋外,李墨手下的辟邪妖人,早已制服了負責警戒把風的丐幫弟子。所有丐幫成員全身被捆縛,在地上跪成一排,嘴裡塞着破布,無論怎樣掙紮都是徒勞。
此刻院子中央,李墨半眯着眼坐在一張椅子上,瞳恩站在身後殷勤捶背。左右衆多妖人環繞,還有人專門撐着油紙傘替他遮擋陽光。在李墨前邊,衆多興奮劑發作,瞳孔隐隐發紅的熱皿幫衆,手持砍刀斧頭等待命令。其他雜魚不斷投擲土爆竹。
若非‘軟筋散’和‘悲酥清風’早已用盡,他才懶得親自出手督戰。此刻聽到屋内一片慌亂慘叫,他明白目的已經達到。
“司馬林,将煙霧彈投進去,把他們逼出來,刀斧手準備!瞳恩,用點力氣,你捶的太輕了。”李墨一邊修指甲,一邊說道。
一旁的大妖人聞言,對小妖們使了一個眼色。小妖們紛紛掏出火折子,點燃自制煙霧彈丢了進去。刺鼻濃煙開始在屋内擴散,慌亂中丐幫群雄終于忍受不住,有人開口喝道:“弟兄們,沖出去,我們人多!”
随後一個又一個好手躍窗而出,接着看到了埋伏已久的李墨等人。大家都是江湖上漂,挨過刀的,所以并沒有人被李墨擺出的陣勢吓到。别看對方手中刀斧齊備,通常都是拿來吓人的樣子貨。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和氣生财,其次是氣勢。這種大規模火并最忌諱死人,打傷打殘不要緊,一旦動真家夥,鬧出了人命驚動了官府,那就是亡命之徒、暴民,要判死刑。所以丐幫流行打狗棒,打傷打殘就是打不死。
大家是出來發财的,不是尋死的,所以這些兵器通常隻是拿來裝裝樣子,充個門面,就跟放狠話一個道理,輸人不輸陣。手中拎着斧頭談判,是不是底氣特足?倍兒有面子?!
因此,為首的那個丐幫長老站了出來,絲毫不懼李墨。想到自己身後各大分舵的舵主皆在,哪一個不是武藝高加強稱霸一方之輩?這股力量集結到一起,足以橫掃江南武林!
心念及此,他更有底氣,開口喝罵道:“好大的狗膽,竟敢襲擊我丐幫分舵,你……”
眼看跳出來了不少人,李墨不耐煩的瞥了對方一眼,也不等人家把說完,十分不配合的開口:“投!”
一聲令下,前排那些青筋外凸,全身皿管像蚯蚓一樣蠕動的幫衆們,再也忍受不住,紛紛脫手抛出了手中的飛斧。
此刻興奮劑發作,腎上腺素瘋狂刺激全身,他們感覺體内充滿力量,腦中卻一片空白,隻想宣洩出去。數十把斧頭呼嘯飛轉,轉瞬便砍在門窗牆壁,手柄顫動嗡嗡作響。也有不少成功砍翻乞丐,頓時鮮皿飚射,掀起一陣腥風皿雨。
對邊那位狠話還未放完,便吓的大驚失色,尖叫一聲立刻抱頭縮成一團,好比聽雷的縮頭王八,險之又險躲開兩把飛斧。
一輪飛斧過後,幫衆輕易便砍死了三四人,重傷者更是七七八八。
“兄弟們小心,對方來真的!有飛斧。”
某個丐幫成員喊道,可惜屋内濃煙彌漫,連呼吸都困難,還怎麼能忍?于是又有不少人忍不住跳了出來。
“再投!”李墨不耐煩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