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周雨澤和随從齊曜兩人不在杭州享他們的清福,而是屁颠屁颠地從杭州跑到福建來,就隻是為了湊熱鬧,可周雨澤想來,齊曜也沒辦法,隻能在後面緊緊跟随。
福建,因為靠近海,自古以來都是海上貿易的重要之地,福建海岸曲折,島嶼衆多,也是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福建的簡稱是閩,“閩”字最早出現在周朝,西周時福建稱閩越。
因為這裡靠近海,所以這裡經濟發達,來往的商人也很多,這裡也是很多富人的起源地,因為這到處充滿着商機。
越發達的地方,娛樂場所就越多,福建這裡也不例外,什麼青樓紅樓什麼的都很多,基本可以用五步一樓十步一閣來形容。
周雨澤剛來到福建的時候像劉姥姥進大觀園那樣,到處張望,因為福建确實有與杭州不同的地方,杭州風景好,但是杭州卻沒有福建發達,也沒有福建的人口那麼多。
這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因為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怡淑樓将會有一場大事發生。怡淑樓,福建最豪華,最富麗的青樓,沒有之一,毫無疑問,出入這裡的都是一些達官貴族,就算你有錢也不一定能讓你進來,能進來這裡來的除了要有錢之外還要靠關系,所以說,能進這裡的都是有背景,有權力的人。
當周雨澤和齊曜兩人來到福建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他們兩人繼續在大街上遊玩着。夜幕降臨,夜晚的福建更加熱鬧,猶如一年一度的花燈節那樣,路上的行人絲毫不減白天。兩人在街上行走着,突然看見一處地方十分熱鬧,周雨澤放眼一去,樓有兩層高,占地近百平方米,門匾上寫着“怡淑樓”三個字,齊曜一看便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了,可在周雨澤眼裡,管它是什麼地方,什麼怡紅樓,怡淑樓的,隻要是好玩的,熱鬧的,就必須得有咱們份。周雨澤欲進去湊湊熱鬧,可被齊曜給擋了下來。
齊曜:“公子,這地方不适合咱們去,況且,不是我不允許,就算是咱家夫人也不允許咱們去這種地方”。
周雨澤不屑地應着:什麼這種地方,那種地方的,再說了,咱們進去又不去幹嘛,咱們隻是湊湊熱鬧,玩玩而已,你就别太在意了,我也隻是進去看看福建的這種地方跟咱們那裡的有啥區别,看看而已“
沒等着齊曜繼續勸說,周雨澤就朝着怡淑院裡走去了,齊曜也沒辦法,他心底裡知道,隻要是公子想做的,沒人能阻止,公子人很好,就是脾氣不咋地,這都是夫人從小給慣壞的,沒辦法,誰叫他是公子,咱們是奴婢呢,随他去吧,咱們跟随在他身邊保護着他,讓他去參觀完那個試劍大會後能完完全全地回到府中便可,咱們這也好給夫人交代,至于去青樓這件事,隻要我和他不說,便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罷了,公子要玩,咱們就跟随着他去玩玩吧,也去湊湊熱鬧。
周雨澤快步流星地朝怡淑院走去,本想能夠自然而然地走進去,可被門前的一位女子擋了下來。
一位濃妝豔抹的女子擋住了周雨澤的去路,然後後退三步,很明顯,她想遠離面前的這個人,用絲綢遮住自己的臉。
老鸨開口了,并且用着不屑的口氣說:小子,你站住,你知道你現在要去的是什麼地方嗎?”
很明顯,周雨澤被她不屑的語氣刺激到了,說道:你是沒眼睛還是不認識字,沒看到門匾上寫着'怡淑樓'三個字嗎,我就是來進這怡淑樓的。
老鸨:小子,你既然知道這是怡淑樓,那你還敢進來,你是真不知情還是假不知情?
周雨澤:知情?知什麼情?
老鸨:看來你是真不知情,就讓我跟你講講吧,你要知道,我們怡淑樓就是身份的代表,能進去裡面都是達官貴族,這家院是我開的,所有來過這裡的人我都記得,就算是沒來過的,隻要報上他的名字,我便知道他的身份,背景,地位。況且,我們這裡花銷很高,讓你一夜傾家蕩産也不是不可能的。你快說說你叫什麼?不過看你的衣着,也就一般般而已。
說完,老鸨用手指甲隔着手帕戳着周雨澤的兇膛。
周雨澤:你聽好了,爺的大名叫周雨澤,聽過沒有,我料你這種鄉巴佬也沒聽過爺的大名吧,沒聽過就别妨礙着爺進去湊熱鬧,你對爺好點,爺還會給你點碎銀子花花,你要是在這樣沒禮貌,可别怪爺不客氣了”。
顯然,周雨澤是被刺激到了,長這麼大,頭一次被别人羞辱地這麼慘,要知道,以前他出門的時候,隻要不是皇帝和王爺什麼的在,他就是天皇老子了,沒人敢對他不從,所以他說話才搬出個“爺”這個字。
周雨澤不知道站在他面前刺激他的是本地出了名的老鸨,老鸨的名聲在本地還是蠻大的,但不是什麼好名聲,因為她經常要逼良為娼,在這青樓裡不知有多少女子是被她逼良為娼的,在她眼裡,隻有金錢,面對有錢人,她就裝孫子,面對窮人,就裝老子。
老鸨也不知站在她面前的這位年輕人是杭州第一商人周潇龍的兒子,以為隻是一般人而已。周潇龍起初是商人,可現在他拉攏勢力,收集人緣,現在的地位和能力都不知是以前的幾倍,不,不知是以前的幾十倍,就因為這樣,他才會被其他不良人所觊觎,而這一切他的兒子周雨澤卻不知,在周雨澤眼裡,自己的爹隻是一名普通商人而已。
周雨澤想強行進入,可被門前的兩個大個子保镖擋住了,保镖是老鸨花錢找來的,在這地方開場子,肯定要有幾個人護着自己,不然自己可就真是有命賺錢沒命花錢了。
周雨澤從未受過這等恥辱,想要找上齊曜跟這兩個大個子硬碰硬,怎麼說自己也是練過功夫的,難道還怕了這兩個大個子不成。齊曜知道自家公子愛沖動,出門在外的,怕惹到什麼麻煩,再說了,在杭州那裡公子可以橫着走,誰都給他面子,可是這裡畢竟不是杭州,而是福建啊。齊曜上前一步,攔住了周雨澤,在周雨澤耳邊竊竊私語地說着。
齊曜:公子,這裡是福建,不是杭州,咱們剛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惹了事情就麻煩了,況且你看,咱們面前的這兩個大個子也并非一般人可以對付,咱們的武功,欺負一下沒實力的還行,你說要真跟這兩人硬碰硬,咱們打赢的勝算不大,如果你真想進去的話,咱們不一定要從正面進入,我可以帶你翻牆,走後門都可以,這些事情難不倒我的。至于那個老鸨,她是鄉巴佬,沒聽過你的大名也是正常的,再說了,咱們公子可是大人物,得大氣,哪能跟這等小女子計較不成。
聽了齊曜的勸說,周雨澤的氣算是消了一大半。齊曜知道周雨澤肯定不會就這麼走了,肯定要嘲諷那個老鸨以報剛才羞辱之仇,不等周雨澤說話,齊曜便拉着周雨澤離開,邊離開還邊說:我帶你去翻牆,很簡單的,反正都可以進去,不一定要走大門,咱們得低調低調。周雨澤被齊曜拉到怡淑樓後面,等到沒人的時候,兩人悄悄進入了怡淑樓。
怡淑樓還真是福建第一大青樓,裡面的建設也是何等的豪華,奢侈,到處都是貼金貼銀的,所以外面的人把怡淑樓也叫做金樓。金樓,顧名思義,就是用金子”做“的樓,說白了,就是來這的開銷很大,也不知有多少富人子弟在這裡傾家蕩産過。
他們兩人走進了怡淑樓的裡面,周雨澤和齊曜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頂格是貼金的,而且用紅布穿插着頂格,從一樓到二樓的樓梯都是貼着金子的,就連貴客做的椅子,凳子,桌子都是貼金的,顯得這裡富麗堂皇。
外門已被關上,在樓梯兩旁用桌子圍了起來,桌上做的都是達官貴族,每個人都心懷鬼胎,互相倜傥,表面上笑容滿面,實際上都是背後捅人一刀的主,坐在正對着樓梯的那張桌子上的是”金爺“,是福建第一大富人了,身體臃腫,肥大,雖然年紀已高,但色心還是不減當年,看到一個喜歡一個,可誰叫他家裡有錢,至于他的背景,可就沒敢再提了,對于這種背景複雜的人,最好的做法是恭迎,阿谀奉承,不然你明天是怎麼死的你都不知。
當金爺進來的時候,衆人都起來,當金爺從門口走到桌子的時候,每個人都恭迎着他,雙手合攏,面帶笑容地說着”金爺好“,而金爺則是回了一句”嗯“。因為沒位子,周雨澤和齊曜兩人就站在柱子後面,其實周雨澤是十分不願意站在柱子後面的,怎麼說自己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出名在外,他也沒辦法,再加上有齊曜在一般勸道,他也隻能乖乖得站在柱子旁邊了。
過了一段時間,老鸨從二樓從下了,邊走還邊扭動着自己滿是贅肉的屁股。老鸨先是給各位行了禮,然後便向金爺走去,去拍金爺馬屁了,拍着拍着就有一個喊道”老鸨,你讓我們等這麼久是什麼意思,不是說有一個國色天香的美女的嗎,怎麼還不下來讓我們瞧一瞧,看一看,你是不是在忽悠我們,你忽悠我們不要緊,可你不要忽悠金爺啊”。
老鸨:這位爺,你這是說着什麼話呢,我隻不過是跟金爺聊幾句,你就耐不住了,國色天香的美女有啊,在上面呢,你要知道女兒家,肯定要打扮得漂亮漂亮的我才能拿出來給你們瞧一瞧,看一看呀,你們要真心想看美女,就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