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和格溫談完之後,就回去買了那一批質量不好的防毒面罩。
“哎喲,你幹嘛?”
提着大包小包的格溫心情不是那麼美好。火花接過包裹,扔到放置蜘蛛屍體的運車上面,踢了踢輪子用烏托邦人傳統的辨識車軸有沒有上油的方式檢查了一下運車,再狠狠拍了拍引擎。掌握了這兩種方式,火花高低能夠混個工程技師學位了。
“幹了什麼?”
“買這些東西,沒用的面罩!”
“這世界上不存在沒有用的東西,區别在于你怎麼使用。”
“那你要怎麼用?”
格溫用手拍了拍包裹好的面罩,這些東西隻能提供最基礎的防護,攜帶之後能不能做事還得要另外一說呢!
“我們把這批面具當做是教團福利發下去,把你的奪心魔庇護藥水當做是内部産品賣出去,這樣他們感覺到面具不好用,自己又不舍得買,這時候有一種隐秘的奪心魔靈藥可以代替呼吸器與過濾器,而且價格便宜公道……”
格溫所必須要承認的一件事。
那就是烏托邦人的下線遠遠超過了正常人類,達到了群衆資本老的程度。
回味了一下邏輯:
“你把我們要免費發的東西變成了一個可持續性盈利的生意?”
“他們還得感謝我們呢。”
“然後還把原來承諾的東西用便宜和破爛湖弄過去?”
“從廣義來說這是更好的福利。”
“你還有道德嗎?”
即使受到咒刃熏陶的格溫,也必須要說……火花的道德标準可能要比咒刃的還高點,兩人道德又好心,好心且道德。
火花那對十足可愛的貓耳朵顫動了下,他眯着眼睛,用像是唱歌的腔調說:
\">yyxs
“我們可以把這項計劃叫做,文書結社道德與仁愛補助計劃。裡面還可以有這種段落,出于道德與仁愛的需求,我們開放了奪心魔庇護靈藥,通過這種靈藥,教團成員們可以獲得比通用防毒面罩要優秀的多的體驗。”
“……”
“怎麼,你一副不樂意的表情?:”
格溫雙手揉了揉臉,吐了口氣,“聽上去不仁愛,也不道德。”
火花表情詫異:
“我都已經在名字和内容上面加上了這幾個單詞了,你還想要什麼?”
“……”
“就是因為我們缺少什麼,我們才要在标題加什麼,格溫,這個世界是非二元的,道德?我們可以有,但你想想文書教團下屬大部分是什麼?”
火花跳到運車上面,伸手。
格溫搭了手也坐了上去。
火花敲了敲駕駛座的後窗,對裡面的一個戴墨鏡的熊熊沙德比了個拇指。那個沉默寡言,很酷不說話的沙德人就踩下油門,轟隆隆的,讓運車開了起來!他對司機又比了個大拇指,對方則沉默的回以一個大拇指,頗像是終極者t800的拇指。
運車轟隆隆的開進維修管道。
這自然是非法的。
但…
看看路上的背包客、遊俠以及獵手們吧,家人們。
法不責衆哇。
出于酢茶節的喜慶以及某些肮髒的經濟整活需求,龍炎最近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正是緊追經濟的時候。老鄉至歸鄉線能夠在酢茶節前後在繁華地區轉一圈,這就是天大的面子了。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畢竟登島還得老鄉人号沖殺在前面。
“我們越是念叨什麼,越不要去做什麼,比如說這次你說的仁愛,道德等等,我知道,你受過良好教育,你和我們這樣的人不同,你覺得社會應該有一個自己的道德标準。但事實上不是,道德隻是人在最貧困時候追尋的唯一一種尊嚴而已。文書教團的那些人渣他們選擇了他們的路,死亡和迫害如影随形,僅此而已。”
火花看的很清楚。
“這就是為什麼文件名很重要,因為它一點也不重要所以我們可以将任何危害性很大的東西扔進去,比如說叫底線的不一定需要有底線,帶仁愛的不一定有仁愛,有夢想與道德的可能周五下班。”
“長期以往這樣不行。”
格溫想,這種事情隻可能是一時的。
“對。”
火花贊同,從口袋裡摸出來一顆包好的有點融化的糖放到嘴巴裡面,美美的哈了口氣。
“在我們把這批貨搞定之前。”
這批貨。
火花的仇恨道德觀講究的是以皿還皿以牙還牙,對罪犯進行無下限的行為,同時意志堅定不會受到任何外界風評的影響。
不把罪犯當人看是他的優點。
格溫欣賞這一點,就像是鲨魚欣賞皿(雖然謠言終結者似乎結束了這個謠言)。
……
運貨車開到一個廢棄的維護車站下方,白熊沙德人司機停車到了地下入口前。
他走下車。
“怎麼了?”
火花問。
“……”
白熊沙德人沉默着望着地下入口前的鎖鍊。
似乎是被關起來了。
格溫想,這下大夥隻能換條路線了。
但沙德人足夠野蠻,揮舞拳頭一拳砸開鎖頭,然後咯嘣一下将已經鎖死的鎖鍊掰斷,最後又是砰的一拳砸開了鐵絲網。
格溫看的目瞪口呆。
熊弟你有這種力氣,幹啥不好去幹開車的活?
他與火花對視一眼,頓時明白了彼此心思。
開過了車站,穿越的是卡邦街的下車道與淨化水處理工廠。在這裡展開了十分茂盛的商業發展,當然,是指源力使者的商業。大量的素材,物品,食品在這裡流通。
火花讓司機在這裡停了五分鐘,并買回來了大量沙德烈酒。
他熱情好客的邀請司機一起來吃點喝點。
格溫則幫腔。
“吃飽喝足了才好開車,不是麼?”
在烏托邦醉駕并不算是什麼事,雖然龍炎覺得最好不要醉駕,但沙德人們的抗議聲讓他顔面盡失,成為為數不多的龍炎被當衆給予噓聲的政策了。
沙德人沉默的點點頭,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停車。
與他們一同吃喝起來。
……
白熊沙德的名字叫做韋…不,叫做阿爾喬姆,一個老套的沙德人,簡單來說就是喜歡做飯、喝酒、抽雪茄以及打拳擊。
“蘇卡,普拉多(好哥們),這酒好,聞上去是老鄉人特釀。”
再沉默的沙德人面對烈酒也會變得能夠暢所欲言。
更别說,還有阿爾喬姆這樣的白熊沙德最愛的紅菜湯、土豆泥、自制熏肉腸以及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