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裡什麼都有。
格溫夢見了自己在打csgo,夢見了自己沙二一把大狙抽中門,抽了五個。
笑嘻嘻。
醒來之後,想起來了。
沙二現在匪中抽不了人了,并且變成了警圖,連貓都不玩了,喵嗷。
醒來之後,寒冷的空氣讓他微微顫了一下。
伸手拍了拍身側彌海拉的腰。
“幾點了?”
“淩晨五點半。”
彌海拉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伸直了自己的腳卻踹到了一隻貓燈。幸好貓燈睡的死,即使是被踹了也醒不過來。
他略有點疲憊的說道:“講真的,晚上彌海拉都想不看了,我們應該申請喊個威爾吉人過來看晚上場。”
“不要。這裡裝兩個人都快不行了。”
格溫搖搖頭:“有什麼特殊情況嗎?”
“沒有。”
彌海拉數着:“什麼情況都沒有,被監視者一直待在工坊裡面呼呼大睡,并且還抽空做了點發條零件…總言而之,是個無害的工坊主。雖然對于工人來說有害,但對于競争對手來說,目前還沒有表現出來違法者的特質…我們再看一天就提交報告?”
“嗯,再看一天就提交報告了。”
格溫說:“如果委托人還是覺得有危險的話,可以重新下個委托就行了。”
密偵不可能跟一個委托一直死磕下去的,一般來說一個委托接收了,像是這種監視單子,基本就是默認2天左右。超過了2天的委托就計算為完成,如果還要繼續監視的話,必須要重新下單。
“3天吧?”彌海拉說。
“理由?”格溫挑了挑眉。
“有兩個理由呢!”
彌海拉雙手舉起來,各自豎起一根食指。
“第一個理由,這個委托是咒刃介紹的,别看咒刃一副很帥很潇灑的樣子,但實際上她超超超小心眼的,我們做她介紹的委托,并且還是我們兩個這種主戰型的源力使者一起上陣,是人情委托呢!人情委托我們總得用點力的不是?”
“第二個理由嘛,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呆在這裡監視,比去荒野收集怪物素材,要來的輕松和惬意麼!彌海拉昨天甚至寫完了自己的論文哦!”
這可真是牛。
格溫不寫論文,不過也看見了彌海拉一天寫了五十頁紙的壯舉。
“那就3天吧。”
格溫想了想。
雖然他自己呆在這裡稍微有點坐牢,但是坐在這一塊輕松啊,摸起魚來不要太舒服了。
兩兄弟可謂是把魚摸開心了。
尤其是聽說了紅犬和暗貓緊急培訓了一下槍械訓練,就被委派去下車廂的地下車道去完成清理委托後,就更加幸災樂禍起來了。
密偵的訓練分為槍械訓練、跟蹤訓練以及潛入訓練這三項。
雖然說密偵并沒有秘典,并且這一點被不少人diss過,認為沒有秘典的源力結社根本不算是源力結社。
但是實際上,密偵的三大訓練完全可以替代秘典的大部分作用。
密偵的現代化訓練讓密偵出品的源力使者最少擁有六個合适的咒文,再加上在中低層源力使者中很強悍的槍械使用能力,以及不折手段的戰術思維。
這些都是密偵的特性。
因此,并不是一直待在密偵的源力使者才叫做密偵。
而是被這樣培訓過,且認可密偵的行動方針的人都可以叫做密偵。
和遊騎兵是一模一樣的。
在密偵結社之中,大概有三種類型的源力使者。一種是咒刃、灰塔,鐵鐵的密偵人,基本上來說她們就是技術的擁有者;第二種則是紅犬暗貓這種,被當做密偵的未來培訓的成員,這部分成員可以幾乎免費學習密偵的技術,雖然要簽下合約,相當于是練習生。
最後一種,代表人物就是格溫,彌海拉,帶資進組,帶技入隊,自己有着自己的絕活,隻不過限于【野生】以及【不合群】而被招募的第三種成員。
這三種源力使者獲得訓練的方式與代價各不相同。
總之,紅犬與暗貓是簽約的練習生,她們兩人每天獲得盡可能多的培訓。而灰塔每天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培訓她們兩個。
兔狲則給予格溫這種‘野路子野生源力使者’一些常識性訓練,并且有償傳授使用槍械的咒文。
這個世界上是有許多人有咒文天負的,這些人甚至有的狀态比格溫還差。
但是呢,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不少方便的咒文可以使用。比如說将咒文附魔在子彈上面打出,雖然很不可控,且咒文适用範圍非常狹窄,但也比純粹的戰士要多出許多的手段,且戰鬥全面程度多了許多。
不過大體三者還是比較公平的……格溫默默想着,又打了個哈欠看向監視器。
出于猜測,出于跟真探稍微學了點推理後,格溫和彌海拉玩起了推理遊戲。
“如果你是這個店老闆的話,你會怎麼竊取對方的機密呢?”
“唔,彌海拉想一想啊…”
彌海拉單手托腮,露出思索的神情:“…大概,會選擇,唔,會選?嗯哼!”
他知道的手段太多了。
粗略的選擇了一下,他就說道:“這種地區的話,果然還是使用咒文吧?隻要一個簡單的監視之眼類似的咒文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将他們的秘密收入眼底,還不用擔心有什麼糾紛,并且這種咒文可以使用的範圍太大了。”
“還挺專業的嘛?”
格溫輕輕颔首,心裡則稍微有點佩服。
監視之眼是個戰鬥咒文,平時用的話肯定是效果不好的,但是彌海拉還是很快的就想到了這個方法,不得不說優秀的源力使者的想法都是靈活且相同的。
在閑聊的同時,屏幕上,透過窗戶能夠看見的剪影,那個老海象似乎起床了。
是起夜?
窗戶後的影子搖曳不定,然後一縷輕微的光芒亮了起來。老海象提起了一盞油燈或煤氣燈,消失在了屏幕前。
“還挺有錢?居然用得起煤氣燈。”
“嗯哼?”
“煤氣燈的源力是略有不同的。”
“你能感受的到?或者說,這些東西都有源力?”
“源力無處不在,源力就在任何地方,隻要存在着事物,隻要存在着生物,那麼源力就會存在,你明白麼?”
格溫皺着眉頭,很想要回答一聲‘鬼才明白’,但仔細感知一下,确實能夠感覺到迷迷糊糊的源力,或者說,物品的‘氣’,确實可以感受到物品的類别,隻要出現在視線之中的話。
一眼晃過,格溫的表情不自覺地嚴肅起來——源力似乎在遠離?似乎某種意義上面的光明的源力力量正在消失。
預知的感覺出現了。
對于猶如機器一樣的源力使者來說,這種預言的感覺妙不可言。
就好像是看完了封面之後,你就本能的能夠預言到哪一位老師并沒有采取P圖戰術,哪一位老師即使P了圖也有着非常強悍的戰鬥力與值得一戰的長相。
這完完全全是某種知識的積累。
像是一個老導…導演,必然能夠一眼就識破一些封面圖的實際長相如何。
同時通過各種光影的敏感捕捉,猜測到具體P了什麼。
再然後,還得通過相當豐富的社會經驗,敏銳的捕捉到經濟不景氣時間,大量的居家太太不得不付出額外的時間進行工作的這一訊息。
有一句相當政治不正确的話,那就是經濟越差,素人越美。
看!
光是預言一個片都要這麼多的知識。
像是源力使者這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近可拉文灌籃,遠可庫裡投籃的全能專家們,自然也能遇見更多的事情。
比如說格溫就能夠感知到店老闆,作為一個普通人,正提着燈往樓下跑。
普通人——
沒錯,這個店老闆隻能說是一個普通人,并不是吃了海象果實的海象能力者,也不是海象源力的擁有着,隻是長的像是個老海象而已。追蹤他的源力簡直不費吹灰之力,格溫用了半秒鐘就可以确定對方并沒有尿意。
這次起夜并不是去衛生間。
“快看!”
彌海拉興奮的說道。
格溫掃了他一眼,很快就從這位男之娘的面上捕捉到了一點點‘解脫了’的表情。雖然說他一直堅持‘摸魚好啊’,但是呢,像是彌海拉這麼年輕的源力使者,還能睡得着覺?
不得不說,口是心非并非是一個人的專長。
老海象居然表現出來還算靈活的态勢,偷偷從房門中溜了出來,擡頭看了下天,又左顧右盼了一下,一副警察看見了不抓他都于心難安的那種表現。
“我猜。”
彌海拉兀自猜測:“他一定是要安裝什麼咒文吧?”
格溫則提醒他專注,就好像是玩派派提醒隊友‘小心電弧星’一樣。
“别說了,趕緊準備行動吧,錄下來了嗎?”
“錄好了,光是錄像帶可不算是什麼有力的證據?畢竟通過錄像看見對方的咒術能力是有限的……”
兩人一片手忙腳亂,套好了出行的衣服。
并沒有因為老海象是個普通人就小看他。
老實說,在烏托邦,普通人造成的傷害絕對是比正常的源力使者造成的傷害要大不少的。
許多可怕的事件,犯病的基本都是普通人。
就拿召喚惡魔這件事情舉例子的話,普通人召喚出來的大部分都是不受約束的惡魔,自然造成的破壞是驚人的了。
同時别的咒文的濫用也是。
比如說,源力使者的一個簡單的提神咒文,大部分都是一天最多用一次,同時必須在最困的時候用。而普通人能硬生生的把這種提神咒文當做一種嗨藥來用,直接玩到自己口吐白沫七竅流皿的腦死亡。
所以有時候放縱派的人說的是對的:
“你們覺得我們是放縱派,是因為普通人還沒有成為源力使者!”
——當然,這并不是他們避罪的理由,該死的還是得死,格溫同意他們的話僅僅就像是劊子手和死刑犯聊天一樣。
“狗官。”
“對的。”
“真希望他們也死。”
“對的。”
——就是這種程度的聊天而已。
格溫因此在彌海拉套上踩腳襪的時候,聚精會神的盯着屏幕看。這是一種職業态度的表現,而不是他擔心彌海拉那長短剛好的足底給予自己視覺上的沖擊。
畢竟這雪嫩的小腳,起碼得一天用掉小半瓶護膚奶吧?
格溫關注着老海象,開始深度思考。
同時大腦活躍過來的瞬間,他口中噼裡啪啦的說着:
“會是詛咒?詛咒隔壁工坊出事故麼?又或是埋下幽靈種子,等到未來哪一天隔壁出厄運?”
想要幹掉競争對手的方法實在是太多太多,格溫随口就說了十來個。
彌海拉再補上十來個,加起來三十多個複雜又簡單的方法被衆籌了出來。
實話實說,如果格溫與彌海拉是開論壇帖子的話,他們說的話一定會成為‘源力方式謀殺’的教科書。
正當兩人期待着老海象單刀赴會,以一個華麗的罰球線胯下換手大風車灌籃……總之以一個這種方式華麗的辦法犯罪的時候。老海象用了普通人的方法。
他先氣喘籲籲的跑到了競争對手的工坊們。往裡面偷偷看了兩眼确定沒有威爾吉貓貓在加班,就打開了箱子。
箱子裡面出現的東西讓格溫大失所望。
裡面是工程師錘子與撬棍。
“有什麼咒文是要這些家夥的麼?”格溫問。
彌海拉攤了攤手,面上無辜。
“也許用錘子敲一個儀式咒文陣出來?”
老海象行動了,先是拿起工程師錘子……
莫非真要砸出一個儀式咒文陣?格溫略有期待。
“呼啊!”
老海象咆哮一聲,用着‘給爺死’的力度與氣勢,哐當一下的錘開了門。
破門而入!
“……”格溫瞪大眼睛。
老海象速度如閃電一樣的殺入了工坊裡面,在二樓下一樓的房門上,用撬棍充當了門闩!
咚咚咚!
二樓的人不斷的撞着門。
而老海象則得意洋洋的在桌上優哉遊哉的搜索了将近十分鐘,找到了全套的圖紙之後,就撒丫子往外跑。臨走的時候,還用工程師錘子把人家家門口的‘百年老店’招牌給砸了。
然後揚長而去。
直看的格溫與彌海拉目瞪口呆。
這就是烏托邦的罪犯麼?好兇猛,好直接,好喜…不對,應該說太蘇卡的好抓了。
甚至于,連貓燈錄的錄像帶都完全可以作為罪證了。
“……”
格溫撓撓頭,與彌海拉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來了‘還可以這樣’的情緒。
不得不說,現在的他有點陷入了學者魔怔。
開始思考起來更多的‘合理複雜的招數’,而沒有想到這麼簡單的米拉吉封警家煙然後爆彈一波流的蠻力玩法。
真是罪過。
他将寶貴的錄像帶保存了起來。同時這也讓氣喘籲籲的彌海拉松了口氣。
老鄉人号上面能夠買到的這個玩意兒并不是最先進的,因此要錄像的時候,必須要抓着這台機器旁邊的一個小把手,不斷地轉才能夠開始錄像。彌海拉得一邊穿襪子一邊搖着玩意兒,動作看上去很老師,很專業。也是格溫難以控制目光的重要原因。
“我們現在回?”
“不然你想要呆在這裡麼?我不介意一個人回去。”
“不準撇下彌海拉。”
“就要撇下彌海拉。”
兩人無意義的對話完了之後,就收拾東西回去無緣人号上去了。
今日的公寓入口車廂通道中,有着大量的氣球,還有簡陋的遊玩設施,一批馬戲團正在舉辦表演。
“先生們女士們請看這邊,請看這邊,會噴火的獅子!會打槍的猩猩,請看這邊請看這邊。”
主持人畫着小醜妝。
誇張的語言逗得小孩們哈哈大笑。
然後那隻會打槍的猩猩将威力不大的針刺釘槍的槍口對準了他,扣動了扳機。
“嗷喔——嗷喔喔喔!”
小醜的慘叫與尖叫,讓小孩們閉上了嘴,一臉驚恐。而帶着孩子一副‘好蘇卡無聊的馬戲團’表情的大人們則開懷大笑。
“老實說這種馬戲團還真沒有見過幾次,似乎成年人和小孩對于馬戲團的定義都有一些不同。”彌海拉轉頭對着自己的同事。
格溫看了他一眼,走入通道,避開那隻會噴火的‘獅子’——那是個皮套,老實說這算不算是皮套人?
面露無所謂的神情道:“也許定義都是‘能夠讓人笑出來的團夥’?”
“唔?”
彌海拉疑惑的瞪大眼睛,這雙漂亮的大眼睛中閃爍着某種思索的神情。然後他左手敲了下自己腦袋:“有道理!你真不考慮去補份哲學論文?以你的水平想要補很簡單的吧?”
呵!
聽到此言,格溫心中冷笑一聲。
我哪蘇卡的有甚麼水平!我就是純靠謎語人這一招混到現在,讓你們都覺得我能夠在哲學方面做個專家的……格溫面上神情自諾,自信滿滿,用着一種滿不在乎的語氣說着:“麻雀想要飛上枝頭,而雄鷹則更想要在天空翺翔。”
“……原來如此。”也不知道彌海拉到底悟到了什麼,總之一臉欽佩的表情。
兩人走入到無緣人的前台車廂。看見了熟識的前台小姐正在桌面上面檢查着一把‘卡洛琳一世步槍.A’,這種槍托用胡桃木制的精美半自動步槍讓格溫聯想到了AK,但是從性能與外觀卻更像是春田式M1A半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