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展點頭,“記得村長死的時候我追了出去嗎?那時候那隻精怪雖說跑得很快,但并不是你媽,你媽我今天我看到了,兩者之間有很大的區别,但至少你媽顔色是白色的的,那隻精怪卻不是。……”
我眼睛紅了,原來如此,我媽怕我有危險,所以将殺人的事情扛了下來,一句話也沒說,我那天質疑她的時候,她表面上沒有什麼,但是心裡面很傷心吧。
“那到底殺村子裡面的人是誰?”
我迫不及待的問,我真的很想知道,這樣強迫我媽的那個,到底是誰!
“我們上山的時候,一直跟着我們的那隻!”天展說道。
我心中一驚了,我早就應該想到是那隻眼睛碧綠的精怪了,但是這隻精怪殺人,那個黑衣人古卻強迫我媽承認,這是為什麼?
隻是想讓我媽頂罪,自己逍遙法外?
天展凝重的望着我,他猶豫了一下,才沉聲問道,“還有,你記得那隻老鼠精說過什麼嗎?”
“我……”
我愣住了,那隻老鼠精的意思很簡單,一直跟着我們的那隻精怪跟我師傅扯上關系了,那麼,……
我無法再聯想下去了,我師傅重傷躺在醫院裡,現在每天都是昏迷的,怎麼可能是他?
天展看我臉色掙紮,他也沒有繼續說話了,隻是默默的看着我。
沉默了很久,我才平靜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割斷我繩子的黑衣人,很有可能是我師傅?而指示那隻精怪殺人的也是我師傅?”
說出這話,我心中都是苦澀的。
天展點頭。
“那他為什麼要殺人?”
我平靜的問,我師傅隻是一個算命的,他有什麼殺人的理由?
“這個暫時我還不清楚,但是你師傅有很大的嫌疑。”天展肯定的說道。
“嫌疑?”
我苦笑了一聲,“我師傅還在醫院躺着呢,已經昏迷四五天了,他怎麼讓那隻精怪殺人?又怎麼上山割斷我的繩子?”
天展臉色也是平靜,他望着我開口,“你确定你師傅這幾天一直在昏迷?”
“我……”
我一愣,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了,我的确是确定不了,但是師傅那天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就算是已經醒過來了,但是以他重傷的身體怎麼上山?
“還有,村長死之前不是一直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嗎?我告訴你,他去醫院找你師傅了。”天展接着說道。
“村長找我師傅幹嘛?”
我下意識的問,卻發現是多麼的多此一舉。
村長那天消失了,而我師傅那天醫院的醫生恰巧就發現,有人在我師傅的點滴裡面注射藥物,而我去的時候,那個人早就走了,而我回來的時候,村長剛好被殺,多麼無力的巧合啊。
“很簡單,村長發現何叔死了,那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是下一個了,所以去找你師傅,殺了你師傅,那他就不用死了,但是他還是太小看了你師傅,就算是你師傅躺在村長面前讓他殺,你師傅也死不了,因為你師傅那時候已經破了禁忌給自己算了一次!他知道自己死不了,所以,根本不用防備任何人……”天展沉聲說道。
我徹底的沉默了,按照天展這麼說,那我師傅的城府得有多深?他還是我認識的師傅嗎?還是從小養我長大的師傅嗎?
我無法确定了。
因為眼下的證據,确實是将一切嫌疑都指向了他,但我就應該信了嗎?
心中的苦澀讓我無法再開口,我手中緊抓着一千塊錢,這是我為師傅準備的醫藥費,但是……
他卻割斷我的繩子,想殺我?
店裡面安靜下來,我沒有說話,天展歎了口氣之後也沒有說話了,幾分鐘後,我口袋裡面的來電鈴聲打破了沉默。
我失魂落魄的掏出手機接聽,幾秒鐘後,我瞪大眼睛,立馬站了起來。
“你們說什麼?我師傅不見了?”我對着手機怒吼。
挂斷電話,天展看我動怒的樣子,臉色也是有些詫異,似乎也沒想到我師傅會突然不見。
“走,我們去醫院看看。”天展對我說道。
“嗯。”
我将店裡面收拾了一下,關上店門,然後我倆就朝村頭跑去,一個小時候我跟天展到了醫院,直接去了師傅的病房,果然已經空空如也了。
我看着空空的病床,眼睛一下就紅了。
天展鼻子嗅了嗅,臉色有些陰沉下來。
帶我們進來的主治醫師一直在說,不關他們醫院的事,讓我們報警處理,我氣不過一把抓住了那個醫生的衣領,“我已經交錢讓你們醫院二十四小時照顧我師傅了,還他媽說不關你們的事?”
我真的火了,這主治醫師也有些理虧,他說了一句抱歉,就沒有解釋什麼了。
我真的很想打他一頓,天展走了過來拍了我肩膀,示意我不要沖動,我隻能房開他。
天展對着主治醫師說,“把你們醫院所有的監控調出來我看看,其餘的,就不關你們醫院的事了。”
“真的?那兩位先等一下。”
這主治醫師心中一喜,還沒等我們回答,就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