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轟然一動。
“還有,我要把九天醫訣全都學會,我還要把醬汁糖心蛋和軟炸蝦仁全都學會,還有還有,我要把鈎針技巧學會,挑西瓜的方法學會……”
九天醫訣,能給吃香火的治傷,醬汁糖心蛋和軟炸蝦仁,還有西瓜,是我最喜歡吃的。
“我要研究出來,一點都不疼的針法,一點都不苦的藥,我還要……”說着說着,白藿香的眼睛更惺忪了:“你是……猴子警長?”
我是斑馬經理。
“算是吧。這些事兒,交給我們森林警局了。”
我把她架在了肩膀上。
“你能行嗎?”她都喝多了,還能有些疑心:“這些願望,這麼多……”
“我記住了。”
“不過,你說,是不是太多了?”她還是不依不饒,勒缰繩似得拉住我脖子,就是不肯走:“太貪心了,流星能承載的住嗎?”
聲音裡,有些擔心。
“流星力氣很大的。”
能推動星軌的人,倒是擔心起這個來了。
“要不,還是别了,”白藿香想了半天,這才神神秘秘的說道:“這些願望,我就留一個。”
“哪一個?”
“第一個。”
白藿香,要一輩子跟在李北鬥身邊。
“你給李北鬥,做的已經太多了。”我歎了口氣:“值得嗎?”
“不,”她笑了:“跟他身邊其他人,差的太遠了,我最遺憾的,還是沒能多給他做點什麼,再說了,其實,有這一天,我應該心滿意足。”
她的聲音,卻有些凄涼:“她們,應該很羨慕我吧。”
我知道,她說的,是潇湘和杜蘅芷。
“隻要每天都能看見他,”白藿香說:“别的我什麼都不求——我得到的,已經夠多了。”
我眼裡,瞬時就發了酸。
身側是淺淺的呼吸聲,她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
那種酒,畢竟是九尾狐帶來的,勁頭實在太足了。
把她背到了她房間,伸手想開門,一隻手先把那扇門給推開了。
是江采萍。
她幫我把白藿香安置好,手還是靈巧,身姿翩跹,做什麼,都像古典舞一樣優美,小心翼翼把白藿香的頭發順着枕頭鋪下,仔細的掖上了被子角。
回過頭,她對我笑。
她的笑無憂無慮,跟解憂花一樣,不管什麼心境,看見都是個豁然開朗。
隻是……
“辛苦你了。”
江采萍還是沒能得到那個殘魂。
我心裡有愧。
沒想到,江采萍搖搖頭:“能給你做事情,我就高興。”
“這一次,我們也去,行不行?”
一回頭,江采菱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斜倚在了門口。
“好。”
這一次,确實需要人手。
而且,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李北鬥了,終于,有能力保護所有想保護的人了。
江采菱似乎沒報多大希望,可一聽我這麼說,頓時高興了起來:“真的?”
“那就太好了……”她原地轉個圈:“我聽說,玄武天柱附近有個守柱明神,能鍛魂!這一次,給他個人情,他肯定就能幫傻子那個魂給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