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其他人可能會因為命環顔色将這蒲琳琦誤認為雷屬系歸元使,但林皓作為精神屬系的歸元使,他自然能敏銳地感覺到了她散發出來的那種異常的歸元波動。
她的歸元屬系,絕對是“精神”!
台上,“鄉藍”隊一衆在看到對面的命環之後,臉色立刻變得無比慘白。
“後退!拉開距離!”為首的男生大吼道。
他也沒想到對面會這麼強,境界差距太大,想赢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但認輸又不甘心,隻好先拉開距離,盡可能地拖久一點,隻求不要輸得太難看。
隻見蒲琳琦手指微微用力,黑鍵白鍵凹陷彈起,那是一曲悅耳流暢鋼琴曲,其他幾個女生也跟着蒲琳琦的曲調,吹彈起了各自的樂器。
君以起奏,我等和之。
這是一首在場人都未曾聽過的協奏曲,與以往她們所唱的與演奏的歌曲的輕快不同,這首的開頭有些沉悶,頗為壓抑。
圍觀的參賽選手們都傻眼了:她們這是想用音樂去感化對方嗎?
“她們在幹什麼?”吳巫疑惑不解地問安德留。
“我怎麼知道?”安德留搖搖頭,轉頭問林皓:“林皓,這是怎麼一回事?”
林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隻是用一種憐憫地目光看着場台上那些沒有采取行動的人,心裡忍不住地歎息。
他們這下子估計要在床上躺好久了。
“鄉藍”隊的人見對手竟然做出這這番舉措,也是沒能反應過來,面面相觑,一時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好。
她們……莫不是來活躍氣氛的?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渲凜星”們也不過如此的時候,隻見蒲琳琦陡然升調,整個協奏曲的節奏立刻就變得急促了起來,場人的觀衆們不知為何突然心頭一緊,口幹舌燥,而且呼吸也變得困難了起來,就好像被人扼住了咽喉一樣。
突然之間,在場所有人的命環都不約而同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身後,并且幾乎所有人的臉色都都變得異常難看,有的人甚至直接跪倒在地,口角還出現了些許的白沫。
這是每一位歸元使在極度緊張或恐懼時都會做出的應激反應。釋放自己的命環,類似于野獸被逼到牆角之時露出自己的獠牙。
他們正在與一種他們從來沒有見識過的力量搏鬥—不過與其說是搏鬥,倒不如說是在掙紮。
“他們這是?!”路潇溦看着周圍的人一個個難受的樣子,心裡大為震撼。
“我們怎麼沒什麼感覺啊?”吳巫扶起一個倒在地上的人,用手拍了拍他的臉:“同學,醒醒!”
“是啊?”安德留也納悶道,“明明渲凜星們彈的樂曲就很好聽啊。”
蔺冰華看了一眼林皓背後懸浮着的命環,說道:“好聽是好聽,不過隻能聽一次,估計下次他們一點都不想聽。”
林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低下頭。眸瞳裡的金光流轉,一個無形的領域将他們五人籠罩了起來,抵擋住了那無數肉眼看不見、如狂風巨浪般的精神沖擊。
第一命紋歸元術法,星與夢之理想鄉。
以前蔺冰華還拿林皓的這一個第一命紋歸元術法開過玩笑,說這玩意兒隻能抵擋精神攻擊,但目前能發動精神攻擊好像也就隻有林皓了,這不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嗎?
林皓當時也不好反駁,覺得以後可能真的遇不到幾個精神屬系的歸元使,所以沒怎麼把這個歸元術法當回事,沒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