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小聲的自言自語,隻有真正的進化者才能使自身細胞和病毒融合,變成更強大的存在。而進化的幾率,真的很渺茫。剛才他們也說了,我這是在變異還未完全完成的時候突然逆轉。
是哪裡出了問題?
現在腦袋裡那種難以忍受的鈍痛已經不存在了,看着他們吃的食物,我也有了饑餓的感覺,環視周圍,我才發現我還待在陳記面館。
裡面好像有人。
我輕手輕腳地起身,走到裡面一看,竟然又多了不少幸存者。不過房子被破壞的程度還在不斷加深,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不換個地方躲避。
回到外面,我下意識看了眼手表,發現上面的指針居然不動了,就停在兩點二十分的位置。
是巧合嗎?
旁若無人地走到他們面前,我拿起一包壓縮餅幹拆開就吃,蔣大澤和林梓兩人驚訝地瞪大了眼,那表情跟見鬼似得。
一口一口地咀嚼着,我在想我有多長時間沒有進食了。
吃完東西喝了口水,我回到原地繼續休息。
沒過多久兩人就湊了過來。
“大哥你醒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疼不疼?”
“哎,你說我該說你什麼好,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你說你怎麼每次都走狗屎運呢?太不仗義了好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
“少說兩句,你不看大哥他臉色不太好嘛,讓他好好休息吧。”其實他是見我眼神已經趨向冰冷,就算他們不閃到一邊去,我也會動手。
大概了解我性格的兩人一步一挪地回到原地,我閉上了眼睛,思考接下來的事情。
一周的時間已經過去,世界各地大部分新生生物已經定型。去北京是必然,三大殺手組織的頭目以及成員,隻要沒死的,一定會朝着那個聚集。盡管環境的變化是人們不可控的,但他們一定會搞什麼動作,想要存活,我就必須找到一個靠山。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個人以前就非常痛恨刑場,有了病毒這一事件的推動,他肯定是極力地想要摧毀組織。
隻要他還活着。
“他們怎麼樣了?”
“嗯?”蔣大澤回過頭來看我,林梓朝着我的方向瞥了一眼,不鹹不淡地說:“裡面唯一一個進化的人已經挂了,機器人由于強度高,所以隻是受了點輕傷,至于另外兩個……”
“怎麼樣?”剩下的兩個人就是鄒影和鄒郁。
“既然他們是刑場的走狗,我當然不可能放過他們了。”林梓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然後扔給了我一個包袱。我打開一看。裡面竟然有三支皿心刺以及一個無線控制器。
另外還有兩把和我身上一模一樣的匕首,一顆色澤豔麗、形狀為不規則菱形的石頭,一顆藍色的珠子,珠子大小和人的眼珠差不多。
對于殺手來說,身上能不帶東西就不帶。既然這些東西是他們的,那這兩顆石頭一定有什麼特别的地方。
像是想到了什麼,我擡頭問他們:“這些食物也是他們的?”
“對啊,你真聰明,這都能猜得到。”
林梓慢悠悠地吃完拍了拍手,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蔣大澤見狀盡量拉住他,回頭對我歉意一笑,道:“大哥你多擔待點,小梓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看見你難受那會兒他還擔心的掉眼淚呢。”
“滾!你哪隻眼睛看見老子掉眼淚了?!”涉及原則的問題,林梓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蔣大澤笑了笑,回答道:“兩隻眼睛都看見了啊。”
“呵……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當泡踩!”
“信。”
“那你還不讓開!”現在的林梓就像一隻炸了毛的貓一樣,渾身都豎起了刺。
蔣大澤勸道:“現在先别出去了,好好休息一下再出發也不遲啊。”
“外面怎麼了?”聽他們的話,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起身走到門口,結果剛擡眼就對上一張面目全非的臉。
那張臉距離我隻有一厘米,那一瞬間我的脊背都在發涼。
深陷的眼窩,空洞的眼眶,其他地方全是坑坑窪窪,皮膚大部分已經毀壞。
是腐爛造成的……
怎麼……回事?
身後一股力道迅速把我拉了回去,我回頭,見蔣大澤正對我搖頭,“這個時間段千萬别出去,那些腐爛的人臉是一個小時前出現的,不到天黑絕對不會離開。”
聽他的話,我才注意到,那些東西純粹就是一張人臉,沒有身體,沒有頭,隻有一張張栩栩如生的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