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澤吃蟲子完全是為了防餓,海筞說什麼也不吃,一看就犯惡心。這樣導緻他越來越餓,等到蔣大澤吃的差不多後,人被他背起來。我道:“他現在變成了累贅。”
海筞大睜着眼,有氣無力的說:“所以你要扔下我嗎?看來我真的看錯你們了。”說罷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仰天喊道:“月月你等等我,我就要死了,我馬上就來陪你!”
蔣大澤使勁兒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安分點吧,你再喊死的會更快。我提醒你,你還有機會啊,現在想吃了就說,大不了我喂你。”
“擦,我都忘了你吃的是蟲子了,放我下來,你離我遠點。”海筞在蔣大澤背上不安分地扭動着,蔣大澤力氣比以前大了不少,又加上海筞體力嚴重不支,沒多久就沒力氣了。蔣大澤背着他跟在我後面,我道:“跟緊我,丢了我不會負責找你們。”
“嗯。”
離那片黑色空間越走越遠,我們誰也沒有回頭,那裡簡直就是一段恐怖的記憶,走到再也看不見黑色的地方,我伸手生生用十顆眸珠聚集的力量砸了個出口出來。
當然,我還沒那種能夠破壞空間的恐怖力量,涉及到空間,除了空間異能者恐怕沒人能開拓容納生物物質的這種空間,我隻是打通了一個隐藏的出口。
蔣大澤在我身後道:“真的不管其他人了麼?”
“我們不是救世主,不需要為他們的死亡負責。況且他們之中不是沒有能人。”我道:“我沒有那個精力。”
後面沒有再傳來聲音,這個通道是完全炸開的,所以沒有那些奇怪的生物寄居,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我看到了出口。
“哥,這個通道還能關上嗎?我是擔心,萬一咱們出來了,那些東西也跟着出來怎麼辦?”
我點頭:“應該會關上。入口隻是一塊很小的範圍,過不久這空間會自己修複的。”
“哦,那就好。”離開這裡,外面已經天亮,離日出還有一段時間,但此刻我們所處的地方看上去有些冷清。看多了濃密的綠色植物,陡然看到周圍宛如荒涼的雜草,多少有點不适應。
蔣大澤道:“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海筞有氣無力說了一句:“出都出來了,你們還在那糾結個什麼勁兒啊,快快,我撐不住了,我要吃東西……”
蔣大澤無奈:“那你再忍着點。”
“你隻要别等我餓死了才找到吃的就行。”
“……”剛出來就為海筞的食物忙碌,蔣大澤背着他跟在我在周圍打轉,蔣大澤納悶道:“咱們出來的位置離那邊不遠啊,這麼長時間應該找到基地了吧?怎麼走了半天連個基地的影子都沒看到。難道咱們走錯方向了?”
“可能吧。”我道:“空間的關系太過複雜,或許在裡面我們隻是走了幾個時辰的路,在外面已經走出了很遠。”
“先找吃的要緊。”
海筞一臉的苦大仇深:“感情你們倆剛才是故意餓着我啊。天呐,我還能活到日出的時候嗎?!”
蔣大澤憨厚的點頭:“會啊,你看東邊兒,太陽已經出來了。”
海筞一臉生無可戀。
順着蔣大澤指的方向看去,東方已經升起了一輪初陽,顔色鮮豔紅潤,燦爛萬分。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迎着日光往前走,路上總算看見幾隻稀少的幸存者,将它們抓住剝皮清除内髒,由于遲遲找不到水的緣故,海筞就說先烤肉解饑,現在他是饑大于餓,吃最重要。
我道:“你們兩個在這裡守着,我去找水。”臨走時我不放心加了一句:“别亂跑。”
“知道了,哥你自己小心點海筞他現在沒有一點抵抗力,我還得看着他。”
“嗯。”轉身離開,我走的越來越遠,循着地上殘餘植物的分布和土質在半個小時後找到了水源,想辦法用巨葉弄了點水我拿出一根銀針試了一下,沒問題後帶着水回去。
然而走到半路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熟人,準确的說,他算是我的一個同伴。
殺手通常隻有隊友沒有同伴,所以見到他的時候我很驚訝,然後很快反應過來轉身就跑。我不确定他是來殺我還是做什麼,我的眸珠恢複又需要時間。況且我現在身體素質不是很好,對上他,很有可能打個兩敗俱傷。
我不是為了勝利就不惜一切代價的人,脫離了刑場,更多的是我想做一個真正的自己。
那人在後面追着我,并且對我喊:“你給我站住,别跑!”
張熾麟,外号淩遲,十号殺手,我實力雖然高于他,但現在的身體條件,絕對會敗在他手裡。
我使勁渾身解數跑,幾乎把我這麼多年來用來奔跑的速度用上了極峰,張熾麟在後面大口喘氣,猛地停下來,怒吼一聲:“我跟你說了别跑了!你他嗎耳朵聾了?!蘇星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