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大院内。
蘇天禦面對白宏伯近乎于質問的“玩笑話”,立即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二兩半白酒,起身回道:“白哥,你就是不提長清公司垃圾場的事兒,我也必須得當面跟你道謝。”
“呵呵,你謝我什麼啊?”白宏伯冷笑着回了一句。他心裡肯定對蘇天禦是有點不爽的,因為對方幹陸豐之前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幹完之後,又莫名其妙讓大白挨了一頓揍,那後者自然是心裡有點窩火的。
蘇天禦面容虔誠地看着文化人大白,語氣頓挫有力地說道:“白哥,垃圾場的事兒确實是我沖動了。原本大哥叫我過去,就是旁聽的,但我沒想到陸豐能拿砍我二哥的事炫耀,我這才一下沒忍住幹了他。打完以後,我也後悔了,最後要不是白哥你叫人擋住了陸豐,那我可能都出不去垃圾場,所以我必須得當面謝謝你。”
蘇天南聽着弟弟的話,立馬插嘴問道:“啊,原來是白哥叫人幫你攔的陸豐啊?”
“是啊,當時咱們跑分開了啊。”蘇天禦點頭:“那陸豐出了主樓一直就找我,是白哥替我擋了一下,我才跑出來。”
蘇苗苗目光皎潔,聞聲立即舉起酒杯,沖着白宏伯說道:“白哥,我真沒想到是你救的我弟弟啊!咱說實話,閘南這邊的工人沒幾個不怕陸豐的,你真的太男人了。就憑這個,我也得跟你喝一杯。”
白宏伯聽到這話有點懵B,心說你們蘇家是這麼理解的啊?那既然你們是這麼理解的,我也不好說自己挨揍是因為跑得慢啊,這對于一個裝碧犯來說太有損形象了。
“啥男人不男人的。”白宏伯淡然地擺了擺手,輕聲叙述道:“小蘇正好跟我跑到一塊了,那陸豐帶人出來,拎着刀就奔他來了,我身邊人多,那你說能不管小蘇嗎?唉,四家既然抱團了,那就相互拉幫呗。”
“白哥真男人!我看陸豐那邊讓你們幹倒好幾個。”蘇天禦立即恭敬地舉杯說道:“我說什麼都要敬你一杯。”
“來來,一塊敬白哥一杯。”蘇天南也招呼了一聲。
蘇家衆子弟全部起身,舉杯看向白宏伯。而後者本來是想拿話敲打一下蘇家,說這事是你們牽頭搞起來的,那你們在後續的事情裡,自然要帶頭幹。但他沒承想這酒還沒等喝呢,自己好像卻成了對抗長清公司的主幹力量。
“來吧,一塊喝一個。”白哥聽着衆人恭維,咧嘴幹了杯中酒。
“敬真男人!”
蘇家子弟與白宏伯撞杯,一飲而盡。
半小時之後,白宏伯已經被灌懵圈了,拉着蘇天南的手,舌頭梆硬地說道:“垃圾場打完架之後,我給陸豐打電話了,原本想……。”
“打完架,你還給陸豐打電話了?”蘇天禦在旁邊主動問了一句。
白宏伯怔了一下,心裡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喝得差點把實話說出來:“啊……沒有,他給我打的,但我給他罵了。别人怕他,但老子不怕他。我的意思是什麼呢?既然已經談不攏了,那咱們四家必須得綁在一塊,把這事弄好,盡早讓老頭能出來。天南啊,你就放心幹吧,白哥肯定捧你。”
“行,行,白哥。”蘇天南連連點頭。
蘇天禦笑吟吟地看着白宏伯,再次舉杯說道:“白哥,沖你這句話,我得再敬你一杯。”
“小蘇啊,不是我瞧不起你,就喝酒這個業務,三個你綁一塊,也不是我對手。”
“那我就舍命陪真男人了。”
“來,幹了!”
“……!”
再過二十分鐘,白宏伯趴在桌子上,嘴角泛着白沫子,話語含糊不清地說道:“靠,我忘了,我身上有刀傷,醫生好像不讓喝酒……喜子啊,我心髒跳得咋這麼快呢,是不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