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醫院,槍聲爆響了大約二十秒後停滞,不少急診部的病患家屬,病人都被驚了起來,緊張兮兮的在房間内向外張望,但都被各層走廊内埋伏好的警員勸退了回去。他們聲稱這裡在抓罪犯,很危險。
槍聲停滞後,尤一凡在病房内将門拽了個縫隙,不停地催促道:“問一問,都抓住了嗎?”
青年拿着對講機,語速很快地問道:“結束了嗎?”
“都抓住了,樓下四個,三個補槍的,一個司機。”對講機内傳來回應之聲:“領頭的中了兩槍,被打傷了。”
尤一凡聽到這話,立即搶過對講機喝問道:“确定樓内沒人了嗎?!”
“漏的肯定全抓住了,但不知道還有沒有暗線。”對方再次回道:“你就在房間裡不要出來,免得還有人趁亂襲擊你。”
尤一凡聽到這話,立即叮囑道:“把對面領頭的那個人帶上來,我要親自問他話。還有,咱們在外圍放的人,千萬不要動,對面很可能還有人在盯着醫院。那個蘇天禦做事很謹慎,他就願意留一手。”
尤一凡雖然沒有跟蘇天禦交過手,但他是親眼見到薛平安是怎麼被收拾到崩潰的,又是怎麼死完侄子死兒子的,所以此刻雖然他設套成功了,但還是不敢大意,生怕狗六子留一手弄他。
“放心,外圍的人不用動的。”
“快點把人弄上來!”
“知道了。”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尤一凡舔了舔嘴唇,指着旁邊的青年說道:“給景言打電話,告訴他這邊套住了。”
“好!”青年點頭。
……
大約三分鐘後,藍工服男子被便衣警員,還有泰家的人帶了上來。他腿部中了兩槍,渾身都是鮮皿。
尤一凡看着對方,彎腰問道:“還有人嗎?”
藍工服男子捂着大腿上的傷口,不停地吞咽着唾沫,沒有回話。
“弄他!”尤一凡立即擺手。
旁邊,一名泰家的馬仔,從腰間拔出軍刺,沖着藍工服男子的肩胛骨就要捅。
“别捅,别捅,我說!”藍工服男子立即吼了一聲。
“還有沒有人?!!”尤一凡低吼着問道。
“外圍有人。”藍工服男子低聲回道:“但槍響了,我們沒得手,他肯定跑了。”
“你是誰的人?”尤一凡問。
“我們在龍城那邊來的,是蘇天禦雇的。”藍工服男子停頓一下回道:“我跟老黑幹的這單活。”
尤一凡瞧着對方的細微表情,突然吼道:“你踏馬撒謊!你們能這麼快摸到我住的醫院,怎麼可能就六個人幹活?!”
“我們不是摸來的,而是提前就在這蹲好的。”藍工服男子立即解釋道:“蘇天禦說了,港口這邊一共有三家醫院,你要中毒下船的話,肯定會就近搶救,所以就分了三組人提前蹲坑,你去哪個醫院,哪個醫院的人就動手。我們原本想在你進急救室的時候就幹,但沒想到……泰家的人馬上就來了,所以我們才沒動。”
尤一凡薅着對方的頭發,聲音陰冷地說道:“你知道自己被抓了是啥後果吧?你現在要不吐,外面的人跑了,那隻能你們自己背鍋了。但你要幫我把蘇天禦他們咬出來,那你的壓力就減輕了。”
“大哥,我也是在道上混飯吃的,道理我都懂。”藍工服男子立即點頭回道:“我就是幹活掙錢的,沒必要替誰搭上命。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除了我們六個人幹活外,就隻有兩人在外圍盯着。但剛才槍一響,他們看我們跳窗了,就知道沒得手,這會肯定已經跑了。下午的時候,蘇天禦就跟老黑說了,他說買通下毒的那個賭鬼,早上沒幹成,非要拖到晚上,這可能有點不對勁,所以……他們那幫人為了防止意外,就都沒有進場,隻讓我們這些賣命的先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