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鼎煌停頓了一會兒,面色陰沉地問道:“目标死沒死?”
對方回答道:“現場沒有看到目标。”
康鼎煌想了想,低聲道:“知道了。”
挂斷電話,康鼎煌揉着眉心,陷入沉思。
……
夜裡七點鐘,龍城警務署醫院。
整個醫院防衛森嚴,大量全統局的行動隊成員,守衛在醫院周圍。
蘇天禦帶着侯國玉,還有幾名警衛,搭乘電梯,穿過走廊,向着一間特殊病房走去。病房門口,站着兩名特戰隊員,守衛着這裡。
“啪!”
看見蘇天禦,二人一齊敬禮。
“他情況怎麼樣?”蘇天禦指了指病房,詢問着一名隊員。
隊員立刻回答道:“報告局座,他身體情況已經穩定,但一直沒說話。”
“嗯。”蘇天禦扭頭對侯國玉說道:“其他人在門口等着,猴子,你跟我進去吧。”
“是!”猴子點點頭,二人推門走進了病房。
偌大的病房裡,一身病号服的鄭光百無聊賴地躺在那裡。因為多處燒傷的關系,他身上纏滿了紗布。但雙手雙腳都被手铐靠着,鎖在病床上面,身軀擺了個大字型。
鄭光兩眼瞧着天花闆,表情有些木讷。即便是有人進來,他也沒扭頭看一眼,顯得非常安靜。
蘇天禦搬過來一張椅子,彎腰坐在床邊,想了半天,插手問道:“聊兩句?”
鄭光看都不看他,一副無所謂地樣子:“我都踏馬必死的人了,還有啥可聊的。”
侯國玉一聽就惱了,忍不住呵斥道:“小崽子,你跟誰媽媽的呢?知道這是誰嗎?”
“是誰,跟我也沒關系了。”鄭光知道自己犯的是什麼罪,劫貨案搞的這麼大,那他隻要落網了,就肯定是要吃花生米的。
蘇天禦擺擺手,攔住侯國玉,同時對鄭光說道:“你确實是必死的。但你的那些小兄弟呢?”
聽到這話,鄭光臉色一沉,沒有吭聲。
蘇天禦翹起二郎腿,插着手,慢條斯理地說道:“你也别急着給自己判斷結果,我先問你兩個問題。”
鄭光沒答應,但也沒拒絕。
蘇天禦停頓了一下,開口問道:“酒吧的手雷是你們扔的嗎?”
鄭光想了一下,雖然沒說話,但輕輕搖了搖頭。
“倉庫的火是你們放的嗎?”蘇天禦順勢問了第二個問題。
鄭光這次想都沒想,又搖了搖頭,甚至開口說道:“艹踏馬的,那是有人在嫁禍我們。”
蘇天禦掃了一眼鄭光的臉色,帶着一點嘲諷的語氣問道:“你這老大怎麼當的啊?被人耍來耍去,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鄭光沉默,沒有回答。
蘇天禦來之前已經看過鄭光的資料了,他心裡很有譜的說道:“鄭光,你不是講義氣嗎?你不是三光會的老大嗎?這麼多兄弟跟着你,被害死了,那你這個老大是怎麼當的?!”
鄭光咬了咬牙,終于扭過頭來,死死盯着蘇天禦。
蘇天禦放輕了語氣,緩緩說道:“我現在,可以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啥結果,确實還不好說。但你剩下的兄弟們,不一定會死。如果你真講道義,這或許是你能為他們,做的最後一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