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晚上六點,譚家和安家在譚恒強的别墅裡舉行晚宴。
此時譚家的大廳裡,也非常熱鬧。兩家人圍坐在一張長長的餐桌旁,一邊等着上菜,一邊歡聲笑語的聊着天。
除了譚恒強夫婦,安澤城夫婦之外,兩家很多直系親屬也都到了。甚至是許久不見的娃娃,也出現在餐桌旁,正低頭擺弄着手機。
安七七和譚明朝被刻意安排坐在一起,二人也偶爾聊上兩句。
此時安七七乖巧地坐在那裡,除了跟譚明朝交流之外,還要回應兩家長輩時不時抛過來的關懷話語。
幾分鐘後,菜終于上齊了,擺了滿滿一桌子。
譚恒強滿面春光,提起了酒杯:“我說兩句。”
衆人立刻都安靜下來,目光齊聚在老譚身上。後者舉着酒杯,笑呵呵地說道:“這個晚宴啊,也籌備了好多天了,就是希望咱們兩家人能好好聚一聚。放眼整個龍城,能堅定不移跟我坐在一張桌上吃飯的,也就是老安了。來吧,舉杯吧,希望我們兩家以後也多走動走動。”
兩家人見狀,也都紛紛舉起了酒杯。
……
與此同時,紅山寺。
這座恢弘的古刹中,陸豐拉着蘇天禦,在寺廟長長的山道上行走着。
前一段時間,蘇天禦事情很多,忙得焦頭爛額,心神不甯。等事情都結束之後,陸大師就邀請他上山住兩天,聆聽佛法,青燈作伴,洗滌一下心靈。
陸豐拉着蘇天禦,逢殿必拜。此時,二人背着手,走進前面一座高大的菩薩殿中。
菩薩的金身端坐在大殿正中央,手捏淨瓶,寶相莊嚴。
一位老和尚坐在旁邊,閉着雙眼,一邊念經,一邊輕輕敲打着木魚。
陸豐伏下身來,趴在蒲團上,手心朝天,虔誠地對着菩薩三叩九拜。
蘇天禦則站在旁邊,隻是雙手合十,對着佛像微微行禮。
等陸豐起來之後,看見蘇天禦心事重重的模樣,忍不住說道:“你啊,就是心太亂!我讓你跟我來這古廟,就是為了讓你感受方外之音,把那些煩心事都放一放。人啊,還是要有信仰滴!來,給菩薩上柱香!”
說着,陸豐遞給蘇天禦三根長香。
“滴玲玲!”
蘇天禦正要去上香,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蘇天禦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見到是餘明遠打來的,随即趕忙對着陸豐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我先去接個電話。”
陸豐擺擺手,蘇天禦走到一邊,接起電話:“喂?”
“你在哪呢?”餘明遠的聲音響起。
蘇天禦一邊擺弄着長香,一邊回答道:“我在紅山寺呢!”
餘明遠問道:“跑寺裡幹什麼?”
蘇天禦笑道:“呵呵,這不是大會的事剛忙完麼,搞得有點累。豐哥就非要拉我上山,當幾天俗家弟子,靜靜心。”
餘明遠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勸你啊,直接住裡面吧!幹脆,你頭發一剔,就地出家就完事了!”
蘇天禦有點奇怪:“餘施主,此話怎講呢?”
餘明遠沒有好氣地說道:“你再磨蹭兩天,你媳婦兒就沒了,那邊都已經開始偷家了,你踏馬還有心情聆聽佛法呢?”
蘇天禦吓了一跳,急忙問道:“卧槽,誰踏馬偷家啊?”
餘明遠立刻說道:“還能有誰,譚明朝呗!他老子安排了個家宴,宴請我姑父一家吃飯,好像就是在談相親的事。這個譚司令啊,熟讀兵法,下手太快了,非常果斷,基本上不給你什麼機會了!”
蘇天禦心裡是真的慌了,聲音也不由得大了點:“卧槽,這事我咋一點都不知道呢?”
餘明遠數落道:“那不是廢話嗎,這事人家還用得着跟你打招呼嗎?你真當你自己是龍城總指揮了?”
消息實在是太突然了,蘇天禦都不由得有點發蒙:“那咋辦啊,七七也沒跟我說啊?”
餘明遠說道:“咋辦?那是你的事,我又管不了。我就負責通知你,怎麼安排,你自己研究。”
蘇天禦思考了一下說道:“你這樣,你回來。你找個借口,帶我偶遇一下這個晚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