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鴻港内。
看着髒兮兮的駝背羅鍋,步伐極快地行走在潮濕的胡同内,這使得他看着腰更彎了,整個人的姿勢很怪異。
羅鍋右手拿着電話,低聲說道:“辦完了。”
“盯徐虎,他沒事你不用露面,如果有事,你救他一下。”電話中的男子思路清晰地回道:“我簡訊發你位置。”
“好!”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
……
閘南碼工協會大院内,魏相佐帶着的三十号人,已經與徐虎的兄弟混戰在了一塊,期間徐虎開了數槍,但依舊沒壓住往裡沖的人。
“大哥,你先進去,先進去!”一名兄弟推着徐虎,讓他上屋裡躲藏。
徐虎拎着槍,身形略有些狼狽地返回室内,用手腕蹭了蹭另一條胳膊上的皿,再次撥通了寶成的電話。
去往正陽街的路上,寶成面色慌張地接通了電話。
“寶成,你踏馬給老子交個實底,你到底來不來?!”徐虎氣瘋了地質問道。
寶成咽了口唾沫,左手擦着臉頰上的汗水,語氣顫抖地說道:“我給你說個事……你都不能信。”
“草泥馬,老子跟你玩腦筋急轉彎呢?!”徐虎聽到對方的回答,說話的聲音已經不像是人能發出的動靜了。
“我……我剛才正準備去你那兒,張正方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有急事找我……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所以就過去了。但……但等我到那,他卻在胡同裡被人幹死了,還有四個人,跟他一塊涼了。”寶成聲音顫抖:“你……你說這是咋回事兒啊?”
徐虎聽到這話也懵圈了。
“靠,不會有人想栽贓我吧?!這……這我特麼沒法解釋了。”寶成心裡非常膽怯地說道:“當時就我們的人過去了,根本沒人能作證。”
徐虎聽着寶成的話,内心十分震驚,但此刻他已經沒有時間在去琢磨和詢問了,隻扯脖子吼道:“先不要管這事!魏相佐已經紅眼了,他現在和我就一百米的距離。我告訴你寶成,先不說張正方的死,會不會連累到你,現在就談我們的處境。如果今晚我站不住,你肯定也得涼。你和我都是碼工協會的,我們已經徹底拴死了,今晚事情搞這麼大,那誰輸誰是要為亂象買單的,明白嗎?!”
寶成被吼得頭皮發麻。
“我們隻要整死魏相佐,那人是誰殺的還重要嗎?總協會是支持我的,明白嗎?!”徐虎喊着補充了一句。
“好,好,我馬上去找你!”寶成立即回了一句。
徐虎看着院内的情況,謹慎地回道:“不,不,你現在帶人往港内沖,我往外打,去跟你彙合,咱們在路面上鎖死魏相佐。”
“好,我現在就帶人過去。”
“快點!不管是誰給你打電話,你都不要耽誤時間了。”徐虎特意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
二人結束通話後,寶成立馬帶隊正式進入天鴻港。
樓内,徐虎擺手沖着自己身邊的兄弟吼道:“走,先走!”
大約半分鐘後,魏相佐砍倒兩人,剛要沖進主樓大堂,後側一名兄弟就跑了過來。
“坐堂,大哥!”青年經驗十足,并沒有第一時間接觸背對着自己的魏相佐,以防對方精神緊繃,回頭就是一刀,所以隻先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