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升快運的主樓内,蘇天禦等人已經堵不住一樓的口子了,隻能跑到二層,繼續拖延時間。
二層走廊内,受傷的安保人員不在少數,有五六個人都中槍重傷了,也有十幾名小夥被砍被打,受了輕傷。
鮮皿的腥味和火藥味非常刺鼻,痛苦的嚎叫聲不絕于耳。
這個沖突雖然上升不到武裝級别,但現場混亂的程度,可一點也不比前者差。樓内到處都是人,鑽窗戶的,從旁邊倉庫房頂往二樓爬的,以及熱冰器和冷兵器混雜,完全防不勝防。
走廊内。
老黑捂着肚子,靠在牆壁上,身體有些脫力。
蘇天禦沖過來,語氣急促地問道:“你沒事兒吧?”
“沒事,問題不大。”老黑用衣服上的布條子勒住傷口止皿:“被劃了一刀,不太深。”
“這樣,你去找水往插座裡面灌,把電力系統弄短路了。”蘇天禦立即吩咐道:“我們不能明着幹,不然真的堵不住。”
“好!”老黑咬牙回了一句,立馬吼道:“來人,跟我去衛生間!”
三四個人跟着老黑快步離去,蘇天禦站在走廊中央擺手吼道:“五人一組,找熟悉的,往屋裡藏。進屋後,等燈滅再幹,但千萬不要瞎跑,免得誤傷!”
走廊内的衆人聽到喊聲,立馬三五成群的散開,重傷員被扶到更上一層,輕傷員并還能行動的,也咬着牙拿起家夥準備繼續幹。
大約半分鐘後。
“嘭!嘩啦啦!”
衛生間那邊傳來了一陣電爆聲,緊跟着二三層點亮的電燈閃爍數下後熄滅,電閘保護,供電系統自動斷了。
“進屋,進屋!”
蘇天禦扒拉着江州的腦袋,邁步沖進了一間休息室。
“咕咚!”江州戰鬥了不到五分鐘,已經是全身内衣被汗水浸透的狀态了,這不是他太廢,而是身上的鋼鐵俠戰甲太踏馬重了,走路都費勁。
侯國玉靠在門口,舔着嘴唇說道:“這幫人是拿了多少錢啊,這麼不要命的往裡打?!”
“你槍裡還有子彈嗎?”蘇天禦問。
“靠,我要是有子彈,還能讓他們從一樓沖上來?”侯國玉咬牙罵道:“我們這邊的人基本都沒子彈了,但他們的彈耀肯定也不多了。”
“都沒子彈才好呢,這樣能拖得更久一會。”蘇天禦扭頭看向江州:“支援到哪兒了?”
“上岸了,往這邊來呢。”江州喘息着罵道:“這幫逼……千萬别讓我跑出去,不然就天王老子在背後做局,我踏馬也得讓他伏法!”
這話說得有點大,導緻蘇天禦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司令很看重你們,”江州立馬補充道:“畢竟是一奶同胞嘛,呵呵!”
蘇天禦回過頭,沒再多說:“等動靜!”
……
河内市,征南路中段,二十多輛軍車停在了過關檢查站外,一名團級參謀長,也正在積極的與檢查單位溝通。
“我說了,我的華資企業遭受到了襲擊,那裡有我們的貴客,一旦出了問題,誰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團級參謀長語速很快地說道:“我們進去,不攜帶任何重武器,并且不會在東升快運院外開火。哪怕一槍都不開,隻是去驅趕襲擊人員!”
“不行。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沒有接到上層放行任何武裝部隊的命令。”對方一名中校,面無表情地回道:“哪怕我們上層的直屬部門,都無權命令我方放行,得有總司令部的直接命令才行。”
河内的權政鬥争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上層對武裝部隊的管控,肯定是慎之又慎的,不讓通行其實是在情理之中的,不然有反叛部隊滲透進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