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南側邊緣街道的胡同内,一輛黑色越野車停滞。
蘇天南檢查了一下車内,伸手将車載記錄儀拆卸掉,随即阮正坦一塊下車,迅速離去。
在行動過程中,蘇天南是蒙臉且帶着手套的,而車輛本身也是被搶過來的,完全沒必要銷毀,直接走就行了。
二人快步離開胡同,連續穿過兩個街區,藏在了一處延伸到鎮外的樹林之中,這裡有一條小河,北側還有一處石橋。
阮正坦戴着背靠,行動受限,也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他坐在地上非常安靜,而蘇天南也不與他交流。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電話鈴聲響起。
蘇天南按了接聽鍵:“喂?”
“東西拿到了,那個女人我們沒動,留下他們更遭罪,有警示作用!”電話内的接頭人員問了一句:“阮正坦呢?死了嗎?如果他行動方便,我們可以遣返他!”
蘇天南沉默了一下回道:“他死了!屍體被我扔了。”
“好,那你回來吧!”對方停頓一下:“我們安排你撤離!”
“不用了,我不喜歡跟大家在一塊,我單獨走,回頭聯系你!”蘇天南語速很快的回了一句,直接挂斷了手機。
别墅内,領頭的中年人皺眉說道:“這個人想法很多,不太好控制啊!”
“他怎麼了?”另外一人問。
“他說阮正坦死了,自己也不想回來。”中年回頭看向他;“這樣有點沒規矩!”
“老王說過,他很在乎家裡人,他應該是不想跟太多人頻繁接觸,給家裡那邊帶來麻煩。”另外一人停頓一下:“回頭我約談他吧!蘇天南還是很有分量的,我們有理由在他身上多投入一些精力!”
“你看着辦吧!”中年回了一句,立馬招呼道:“撤了!”
……
樹林中。
阮正坦坐在地面上,心裡已經松了口氣了,因為剛才蘇天南對待上級的回複,他是很滿意的,也看到了脫身的機會。
“你開個價吧。”阮正坦說。
蘇天南瞧着他,彎腰蹲下:“誰跟你說我要開價了?”
阮正坦怔住。
蘇天南伸手抽下自己腰間的皮帶,又解開了阮正坦的皮帶。
這一舉動讓阮正坦徹底懵了,他不可思議的看着蘇天南喝問道:“你要幹什麼?!”
“你覺得自己很聰明嗎?!”蘇天南低着頭,将兩個皮帶卡子用活扣系在了一起。
“你沒必要啊!!”阮正坦急迫的說道:“我是什麼人?我是軍情局的副局長,你知道我帶了多少錢出來?!這裡沒有外人,就和你我啊!你拿到了功勞,拿到了錢,這不好嗎?你弄我幹嘛呢?有什麼必要呢?”
蘇天南沒有搭理他。
“兄弟!!兄弟!你冷靜一下行嗎?你說個數,隻要我有,我絕對不還價!”阮正坦雙眼通紅,語速急迫的吼道:“你現在能給我賬号,我馬上就能打錢?!”
蘇天南系上了兩條皮帶,緩緩站了起身,擡腿一腳踹在了阮正坦的肩膀上:“你覺得我玩命就是為了錢嗎?”
“卧槽!你不會跟我談信仰吧?!我特麼當了十年的軍事情報員,六七年的軍情副局長!我告訴你,信仰就是狗屁!老子為老三角流皿流汗上百次,上層一個政鬥,就否定了我們所有的功績!蒲興邦一句話,我們這些為大區貢獻過自己生命的人,就變成了無惡不赦的叛區者!!你以為信仰是什麼?我們隻是政局下的無名小卒,犧牲品而已!你踏馬還覺自己有多高尚嗎?”阮正坦吼着回道:“你能不行清醒一點?!拿了戰績和錢走不實惠嗎?你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在碰到這樣的機會了!你是不是怕我脫困後,繼續跟一區合作?然後讓你沾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