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全統局。
“喂?”蘇天禦接起電話。
“小禦,華工會那邊的事情,你關注了嗎?”江州沒有廢話,上來就直奔主題。
“什麼華工會的事情啊?”蘇天禦開始裝傻充愣:“我不知道啊。”
江州眉頭緊鎖,扯脖子罵道:“踏馬的,你跟我有沒有一句實話?沒有實話,下個月軍備生意我多收你百分之二十的稅!”
聽到這話,蘇天禦也沒正面回答,隻是咧嘴一笑。
江州太了解蘇天禦了,用皮燕子想也知道,這貨肯定也在關注聖保市的變化,所以語氣嚴肅地說道:“你千萬不能動,一下都不能動。但是你要做好準備,我可能需要你進場。”
蘇天禦笑呵呵地調侃:“你這話說的,我踏馬又不是坐台的,你說上就上,你說不上就不上啊。”
江州繼續笑罵:“少得了便宜又賣乖了,我踏馬都懷疑這事就是你們做的。”
蘇天禦見好就收:“行吧,那我知道了。”
兩個老狗币心照不宣,結束了通話。
……
華府,霍東升别墅。
老霍坐在書房的沙發上,喝着茶水等待着。
很快,書房的門被推開,他手下的三駕馬車又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
因為吳瀚的一個電話,老霍又把他們三個給緊急叫了回來。
“怎麼了?”黃培山坐在對面的沙發問道。
“吳瀚給我打電話了。”霍東升放下茶杯,直接說道:“針對王嘯的行動,可以繼續準備着,但是先不要對他動手。”
“為什麼?”黃培山有些疑惑地問道。
“是這樣的……”霍東升把吳瀚打電話邀請他去加市的事情,跟三個人說了一下。
“肯定不能去啊。”黃培山第一個反對:“這就是鴻門宴,去了肯定要沒。你想啊,上面肯定是跟王家更親近吧?而且要是對面拿到了咱們動手的證據,那您這趟就是有去無回啊!”
“我同意老黃的意見。”董科嘴已經恢複了不少,口條變得流利了許多:“這事确實風險太大,現在車馬炮已經暗中對上了,對面随時可能先動手。”
霍東升并沒有表态,而是把目光落到劉濤身上,開口詢問:“你什麼看法?”
劉濤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下說道:“您既然都這麼問了,我覺得您想去。”
霍東升這才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背着雙手在書房裡踱步,同時說道:“第一,我們和中央局的聯系是非常隐秘的,他們絕對不會拿到什麼确實的證據,最多是推測。既然是推測,那就沒有說服力,我可以當場否認。第二,華興商社的盤子已經做起來了,而老吳又堅定地站在我這一邊。所以,我覺得華區是最不希望,有内鬥事件發生的。他們還是想要平衡,哪怕是知道咱們想趁亂撈一些好處,也不見得願意現在就動。因為開火,就意味着崩盤。政治這東西,哪有那麼多一條心啊。”
霍東升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我們目前掌握的力量,還沒有達到理想值。咱們和王家是平分華工會的話語權的,這個體量,不足以支撐我們幹下面的事情。我想賭一把,堵華區是想按住這個事,而不是要殺誰。”
黃培山皺着眉頭,他忍不住說道:“我還是覺得……”
“打住!”霍東升轉過身來,一擺手,打斷了黃培山的話:“這個事我已經決定了,你們準備一下。”
衆人就沒再吭聲,開始各自進行籌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