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姚豆豆六人抵達錫納羅地區的波坎鎮,這裡是叛軍的地盤,治安狀況宛若原始社會,到處都是難民窟,交戰區。
衆人抵達波坎後,随便找了一家食宿一體的小飯店居住,徹底隐匿了起來。
……
三月份的時節,龍城迎來了春雨季,整個城市又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
晚上,八點多鐘。
閘南區龍橋附近,程剛與徐虎這邊的八個兄弟,正在一家小飯店内吃飯。
程剛喝着湯,心情不錯地拿着電話沖徐虎說道:“老尤的媳婦沒敢露面,但她給總協會那邊打了個電話,說是讓二力拿着手續,還有花臂龍的委托書,一塊去總協會簽轉讓協議,還要求讓長老會的人出來作證。”
徐虎笑着回道:“行啊,他們不放心,那我就找人作個證呗。”
“行,虎哥,你現在打電話吧,我們吃口飯就過去。”程剛回了一句。
“好,辛苦了。”
“哪的話,應該的。”程剛挂斷了手機,心情很是舒暢,因為魏相佐手裡的牌越少,他心裡的安全感就越足。
室外,小雨淅瀝瀝地下着,街道上顯得非常冷清,幾乎沒有什麼行人走動,隻有娛樂城門口還有幾個賣小吃,做海鮮燒烤的攤位在營業。
魏相佐自南側步行走來,步伐沉穩地進了小飯店。
大堂内,幾桌客人松散地坐着,有兩個醉鬼還在大喊大叫地吹着牛B。
魏相佐進屋後摘下帽子,伸手拍了拍衣服上的雨滴,扭頭掃了一眼四周,見到了程剛等人。
兩天,這兩天時間内,魏相佐除了去了一趟福岡區外,就沒有離開過港口,也誰都沒有聯系。
外面的人都以為魏相佐還躲在一區,但實際上他已經跟了程剛兩天了。
這兩天裡,魏相佐站在陰暗的角落,注視着自己這個曾經的兄弟,逐漸發現,他是那麼得陌生。
大廳左側的窗戶旁邊,程剛跟徐虎的八個兄弟正在交談,第一時間并沒有注意到飯店門口走進來的人。
魏相佐稍稍停頓一下,隻一個人邁步走了過去,面無表情地坐在了程剛等人旁邊的那一桌。
雙方距離這麼近,程剛等人想不發現魏相佐都難。徐虎的兄弟本能往旁邊掃了一眼,頓時懵在了座位上。
衆人見他表情不對,也都擡頭看向了旁邊,十幾隻眼睛盯着魏相佐,瞳孔無神地呆愣着。
尤其是程剛,他見到魏相佐的那一刻,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整個人的身體僵硬得宛若一塊木頭。
魏相佐看着對方九個人,低頭掏出了煙盒。
不遠處,飯店老闆迎了過來,笑着問道:“哥們,幾個人啊?吃點啥啊?”
魏相佐沒有回應,而老闆走到近前,也認出了他,表情也有點古怪。
程剛緩緩起身,咽了口唾沫。
徐虎的兄弟也反應了過來,那名身材魁梧的壯漢,斜眼看着魏相佐:“你踏馬還敢回來?!”
魏相佐慢悠悠地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根本沒理會壯漢,隻盯着程剛。
程剛旁邊,徐虎手下的八名馬仔全部起身,邁步向前走來。
“幹死他!!!”程剛指着魏相佐,跳起來吼道:“回來了,就不能讓他走。”
那名最先起身的壯漢,盯着魏相佐,二話沒說,直接就奔着腰間摸去。他是專門負責保護程剛的,怕被魏相佐的人報複,所以身上是帶了一把槍的。
壯漢伸手摸向腰間之時,魏相佐猛然站起,嘴上叼着煙,右手很自然地提起闆凳,瞬間就砸了過去。
“嘭!”
一聲悶響,壯漢被砸了個趔趄,當場後退兩步,與魏相佐拉開距離。
“唰!”
魏相佐右手掏出那把從鹵味大排檔買來的剔骨刀,步伐果斷靈動地向前邁着,瞬間與壯漢貼在了一塊。
“噗!”
魏相佐一刀紮在壯漢的右臂上,直接紮透。
壯漢慘嚎了一聲,魏相佐拽着刀柄向後一拉,對方感覺自己整條手臂的骨頭都要裂開了,本能地傾着身子向前。
左右兩側,三名男子邁步拽出刀,沖着魏相佐就沖了過來。
“啪!”
魏相佐左腳勾到一張凳子腿,小腿向後一擺,凳子直接被放倒,攔在了左側那名馬仔身前。
“嘭!”
下一刻他原地半轉身,一腳直接蹬在右側那人兇前,雖腿部被對方的刀刃刮傷,但他也把沖上來的那人踹了回去。
“噗噗!”
魏相佐一打三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止。他右手反攥着剔骨刀,沖着壯漢肚子,連捅四下,并且左手将對方腰間的槍打了下來後,一腳踢飛。
壯漢倒在地上,腹部滋滋竄皿,右手捂着傷口,左手支撐着地面,不停地向後退去。
魏相佐根本沒有去撿被踢到後廚走廊裡的那把槍,隻反攥着剔骨刀,迎向其餘幾人。
整個龍城碼幫,魏相佐之勇,那是人盡皆知的。放眼碼幫十幾個堂口,不談玩槍這一塊,他絕對是最猛的帶刀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