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肉鎮,此起彼伏的引擎轟鳴聲,撕破靜谧清晨,奏響了末路狂歡賽的号角。
數百輛造型各異的戰車在進行最後的賽前準備,殘骸修理廠進駐了組委會的工作人員,在有限的條件下,為參賽車手提供便利,進行最後的檢修。
鄭南方本來想睡個懶覺的,無奈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一浪高過一浪,根本無法靜心安睡,隻得遺憾的從溫柔鄉中蘇醒,硬着頭皮去檢查車輛狀況。
蝰蛇和紅鳥并排停着,昨夜兩人已經做好了準備工作,油箱滿滿當當,各部件也沒有問題,唯一擔心有其他車手做手腳,檢查了一遍,也是多慮了。
拉開蝰蛇車門,一條白花花的大腿伸出出來,鄭南方吓了一跳,往裡看去,卻是胡逼和一個沒見過的女人,赤條條躺在一起,身上蓋着衣服,鼾聲均勻。
“起床了!”鄭南方摁響喇叭,兩個人如臨大敵彈了起來,腦袋齊齊撞在車頂。
“你小子有病啊!”胡逼起床氣還不小,揉了揉腦袋,不爽道:“大早上發什麼神經。”
“你還有理了。”鄭南方哭笑不得,将挂在擋杆上的丁字褲丢給女人,無奈道:“幹嘛鑽我車裡折騰,昨天唐蒜才打掃完。”
“紅鳥太小了,施展不開。”胡逼咂咂嘴,摳了摳眼屎,也不急着穿衣服,先點了根煙,伸手捏了捏身旁女人的那啥,對鄭南方使了個眼色,道:“你先忙去,我做早操。”
鄭南方白了他一眼,隻好悻悻關上車門,去深井餐廳換了些吃喝。
回來的時候,蝰蛇還在劇震,兩條肉體在裡邊覆雨翻雲,絲毫不在乎來來往往的人群。
當然了,來往人群也不在意車震現場……相比起來,胡逼還算是矜持了,起碼還找個有遮有蔽的車子,衆目睽睽之下辦事的也大有人在。
走進旅店,唐蒜和舒洋蔥也醒了,正抱在一起親吻着彼此,白生生的大腿交疊蠕動,共享磨鏡之樂。
鄭南方無語了,怎麼了這是,大清早的突然都興緻高昂。
“老闆…來嘛……”舒洋蔥桃花眼依舊動人,聲音嬌嗲。
“你們玩兒吧,我去找沙曼吃飯,你倆完了自己吃。”鄭南方無奈搖搖頭,把飯食留在機油桶桌上,拎着剩下兩份去了沙曼那邊。
沙曼已經醒了,正坐在床上抱着腿,望着窗外發呆。
“餓不餓?”鄭南方推開門,晃了晃手裡的食物。
沙曼綻開笑臉,用力點了點頭。
“穿衣服,下來吃。”
……
太陽升起,溫度越來越高,風都帶着股炙熱的氣息。
大賽組委會那邊的揚聲器開始重複播放,催促着參賽車手盡快接受注射。
說是組委會,其實好像也沒什麼正事可做,大批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員隻是把守在鎮子入口處,白天似乎也懶得巡邏。
注射病毒的地方是征用的一間大廠房,已經有許多車手接受了注射,絲毫沒有把要命的病毒放在眼裡。
鄭南方一衆人是中午時分才過去的,廠房裡人不多,隻有有些穿着生化服的工作人員在忙碌。
所謂注射病毒也很草率,成批量包裝的注射器一人一個,裡邊透明的液體。
拆開包裝,往脖頸處一紮一推,完事。
“這是什麼病毒?”鄭南方好奇問道。
生化服工作員擡眼看了看他,沒搭理,繼續給下一個注射。
鄭南方讨了個沒趣,撇撇嘴,帶着唐蒜幾人轉身離開。
“沒什麼感覺。”唐蒜摸了摸針眼處,似笑非笑:“從現在起,我們的小命就進入倒計時啦?”
“嗯。”鄭南方點了點頭,手搭涼棚望向遠處,視線所及全是人車,有造型酷炫的跑車,也有亂七八糟改裝的巨無霸車型,看起來攻擊性很強,有一輛卡車樣的鋼鐵巨獸,和胡逼從前那輛皮卡很相似,居然還在車頂裝了挺機槍。
“咱們好像沒什麼武器了。”鄭南方皺眉想了想,問唐蒜:“路途中有沒有能搞到武器的地方,這場公路賽估計不太平。”
“橙紅大廳就是交易武器的地方。”沙曼報了個地名,道:“咱們第一次遇見的時候,那個男人就打算用我去橙紅大廳換武器的。”
鄭南方有點犯了難,早知道他們離開漁場之前就該把那輛深藍病院的物資車開走,現在他們五個人一窮二白,就算路途中有交易場所,他們也沒有可以用來置換的東西。
唐蒜四處觀望了一陣,湊到鄭南方身邊,低聲道:“先下手為強吧,提前盯上幾個比較弱的,等開賽上路了咱們就……”
鄭南方歎了口氣,無奈道:“也隻能這樣了。”
正說着話,胡逼也出來了,揉着脖子湊了過來,問道:“嘀咕啥呢?”
“選肥羊。”鄭南方撇撇嘴,目光飄向近前一組車手。
一男一女,穿着打扮罕見的正常,都是職業裝,看起來不像怪客悍匪,反倒有點兒像上班族。男人有點兒老相,女人比較年輕,屁股渾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