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聚光燈落在舞台上,那一道光柱驅離周邊的黑暗,台下的秦諾定了定心神,平靜而視。
黑暗中傳來一些細碎的聲音,接着是幾個小孩的嬉戲聲,阿改依舊是第一個出現在燈光下,手裡還捧着不少的表演道具。
随後是唐柔、大福他們。
“今天好困啊,課堂上還沒睡夠,就又被拉來排練了,這部戲到底什麼時候才結束?”阿改打着哈欠,滿臉都是不情願。
“屁話少點,加入這個大家庭,不是讓你來玩的。”唐柔瞪了眼他,
“最後的戲份很重要,節日晚會很快到了,我們都得抓緊時間,加把努力去排練好它!”
唐柔無論個頭還是年齡應該都是他們幾個裡面最小個的,但氣勢和個性都很野,公會的成員都不敢忤逆她。
她們開始在舞台上布置,直至好片刻後,他們才注意到台下有個觀衆。
唐柔見着秦諾,走下來揪着秦諾上舞台:“你這家夥,幾天不見你人了,跑去哪了?”
“你的戲份雖然不多,但也不能這麼懶散,我跟你說了很多遍,加入這個大家庭,誰也不能搞特殊對待!”
秦諾的耳朵被揪的生疼,上了舞台,将一套道具服塞到他手裡。
“唐姐,秦烽家裡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爸媽還在鬧矛盾呢,能來就不錯了。”阿改撓着頭說道。
“就是說,哪有你這麼舒坦,你爺爺就是學校裡教書的,還這麼疼你……”大福從道具服裡取出一套成人西裝,套在自己身上,
話說到一半,大福又連忙捂上了嘴,想起來唐柔的爸媽已經不在,隻有一個爺爺帶着。
唐柔沒有在意的意思,推了秦諾一把:“趕緊把衣服換上,這是你的台詞稿,雖然你的戲份不多,但也得反複記好練好。”
“别到了兒童節晚會,上台的時候出了差錯,給全校的人笑話!”
秦諾點了點頭,抱着道具服站到一邊。
其餘人紛紛忙活起來,唐柔看了看時間,皺起柳眉,臉蛋上帶着明顯的不悅:“亞男呢?那家夥又沒來?”
阿改擺放着物品,說道:“估計是鬧着脾氣,又沒有來。”
“他鬧脾氣?我脾氣比他還大,不還是來了,做人連這點沒責任心嗎!”唐柔明顯對亞男這個人很不感冒,冰着臉說道。
“沒辦法啊,誰讓人家有本事,劇本、道具都是他安排的。”阿改小聲地說道。
“你是哪邊的?”唐柔又瞪了他一眼,阿改縮了縮腦袋,回頭繼續忙活,不敢在嘀咕。
“秦烽,幫忙把這椅子拿出來,折疊一下。”大福拖着一個大布袋過來,叫喚道。
秦諾剛換上了一件襯衫,聽到叫喚,走了過去。
兩人搭把手的時候,秦諾随口說道:“大福哥,老闆那邊可以試着耐下心來,你們父子認真聊聊,他也是關心你的學業,才會這麼激動。”
大福表情怪異,聽着一陣迷糊:“我确實跟我爸關系不合,但我沒跟别人說過,你怎麼知道?”
秦諾聽到這話,臉上沒有多大的波瀾。
詛咒刷新記憶,每天輪回在曾經某一天的記憶裡,他早就有了這個猜測,故意這麼說,隻是為了證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