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驚悚恐怖的一幕,我渾身戰栗,伸出手瘋狂的抓向自己的右耳朵,想把那根污皿舌頭給拔出來。
這怎麼可能抓得到?
我背後的森森鬼影和她伸出的污皿舌頭,都是靈魂層面的存在,我這肉體凡胎又怎麼抓得到?
黃頗聽到了動靜,沖了過來:“陳子,你沒事吧?”
我被黃頗拉住了胳膊,停了下來,再次看向鏡子,鏡子裡隻有我和黃頗兩個人,一切都很正常。
沒有幽影趴在我的背後,更沒有污皿舌頭纏在我的耳朵上,剛才的一幕更像是一場幻覺。
不過我心裡清楚,這絕對不是幻覺。那條伸入我耳洞中的污皿舌頭肯定大有文章。
不說别的,剛才我夢中想要掙紮逃跑的時候,耳朵突然傳來的刺痛感,是順着耳洞進入大腦的,随後就刺痛感就控制了我的大腦。
當時我搞不清出了什麼狀況,現在算是明白過來了。
在夢境中操控我身體的,肯定就是那根污皿舌頭。
它現在隻鑽進我耳洞一小截,就能夠控制我的身體,如果它繼續深入……
我會不會被它操控整個意識,最終成為自我意識清醒,但是身體卻不受自己控制的行屍走肉?
一想到這個可能,我就覺得渾身冰涼,右耳洞裡一陣陣發癢,有種拿刀子把自己右耳整個挖出來的沖動。
黃頗見我盯着鏡子愣神,也不回答他的問題,再次追問道:“陳子,你别吓唬我,到底怎麼了?”
我這才回過神來,用冷水使勁兒搓了一把臉,強迫自己清醒之後,回到客廳沙發上坐下,把自己做的夢和照鏡子所見,全都跟黃頗講了一遍。
“這……這……操!這算什麼事兒?怎麼就那麼操蛋!”黃頗有些無能狂怒的吼道。
“那女屍就是沖着我來的,現在已經在試我的出生時辰了,我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不過這樣一個個試下去,得到正确答案也隻是時間問題。”
有句話我沒說出來,那就是,我死亡也隻是個時間問題。
陰陽有隔,天道不容,活人和死人是無法結合的,唯一的結果就是活人死掉。
“那你到底是幾點生的?”黃頗脫口問道。
我轉過頭,一臉奇怪的看向黃頗,有些想不通他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黃頗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趕忙擺手解釋道:“我就是聽你這麼說覺得很好奇,你不用跟我說的。”
不是我信不過黃頗,而是我的出生時辰,現在我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都不敢說出來。
外公曾經跟我說過,人如果沒有天生陰陽眼,沒有開天眼的情況下,是看不到靈魂的。
如果有陰陽眼或者開了天眼,就會發現,現實生活中,很多地方都會有靈魂存在,普通人看不到他們,他們卻能知道人們做的事情。
所以古人才說舉頭三尺有神明,想要作惡之前,要仔細思量,騙得過凡人,騙得過燭火,卻騙不過肉眼凡胎看不到的鬼神。
更何況我在鏡子裡看到我背上還趴着一個幽幽的影子,如果我這會兒說出自己的生辰,下一刻女屍肯定就會知道,那我的小命還保得住?
“皮子,不是我信你,你别忘了我身後還趴了個東西,這個事情最好提都不要提了。”
黃頗尴尬的笑了笑,說道:“沒錯,陳子你保守好這個秘密,就絕對不會出事了。”
我搖了搖頭:“一天就十二個時辰,對方這樣一個個試下來,我哪裡逃得過?”
黃頗的臉色頓時一僵,随即安慰道:“陳子你不用擔心,大山寺靈驗的很,咱們明天就去燒香,肯定會沒事的。”
“希望如此吧。”
燒香拜佛是不是真的有用,我也不清楚,現在這年頭,很多寺廟都是商業化運作,收香火錢的。
這樣的寺廟,到底還有多大的作用,能不能驅趕邪門的東西,保佑我的平安,還真不好說。
“明天還要去大山寺,沒啥事就早點洗洗睡吧。”黃頗建議道。
我剛想答應,忽然反應過來:“不行,今天晚上我不能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