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修改好了但是間帖沒法改,抱歉..
對于齊格飛來說,這是一趟顯得有些不順的行程。
從好友口中得知情報,然後慌忙啟程,并且經過一夜颠簸才抵達新加坡後的他,卻是在剛下飛機的幾分鐘後,得知了寶石放置地點被人炸了的消息。
這都是什麼鬼情況啊?
坐在街邊長椅上的齊格飛隻是把自己從街邊買來的廉價紅酒放置于扶手之上,然後拿起手機開始從網上查詢着自己所需要了解的情報。
如果意外發生的時間能夠往後延後一或是半小時就好了,這樣到時候自己還能夠利用這場意外從而到達超出于預想的目的...
他有些遺憾的歎氣着,然後用着手指劃拉着手機屏幕,然後正好瞥見了那摻雜于新聞之中的清晰圖片。
“嗯...?”
那圖片之中所倒映着的,是他仿若曾經在何時遇見,但卻在仔細搜索記憶後,沒有發現什麼深刻印象。
自己...又在什麼地方見過對方嗎?
莫名萌生出如此想法的他,隻是将臉湊近着屏幕仔細端詳許久,卻終究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是一種,朦胧的,仿佛近在咫尺,但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将其完全探明的存在。
許久的觀察以及回憶,卻并沒有獲得任何的收獲,齊格飛對于這件小事的耐心,好像已經快要耗盡了。
或許,隻是自己在世界各地搜集情報以及躲藏之時,所僅有過一面之緣的陌生人吧?
最終得出如此結論後的他,隻是停下了自己那浪費時間的舉動。
他收起手機,伸手拿下了扶手上的廉價紅酒,然後就在他想要打開瓶塞之時卻有些驚訝的發現。
此時他的身上,并沒有攜帶着任何能夠幫助自己,在不造成任何破壞并且還能順利開瓶的工具。
他有點後悔自己先前為什麼不死皮賴臉的去問店家要一個開瓶器了。
而對于節儉生活了許久的齊格飛來說,即使這是最為廉價的累贅,他也找不到能夠将其合适放棄的理由。
他手持着廉價累贅,然後來到路邊,望着那正巧變為紅色的路燈之時,他隻能發出略顯郁悶的長歎。
“唉...”
似乎自己從連夜趕往這裡之時,自己的身上好像就已經開始貼上不順這兩個字了。
寶石的信息在目的地被人炸掉之後就已經中斷了,自己接下來應該找渠道收集寶石的信息,或者是去找一個可以暫時休憩的落腳點。
如此想到的他,隻是掃視着周圍尋找着指示方向的路标,同時用手随意抛着那自己暫時無法處理的廉價累贅。
然後在注視到了自己對面人行道的時候,齊格飛停下了自己那漫無目的注視着周圍的目光。
那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側身站立并且帶着連帽的對方,讓齊格飛無法看見對方的容貌,甚至不能分清對方的性别。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陌生人,卻是莫名其妙的引起了齊格飛的注意。
“砰——”
短暫的走神,讓他沒能準确借住那被自己一時興起所抛起的累贅,而在其墜落于地之時,則是從原本廉價的累贅,徹底轉變為了無用的垃圾。
“艹...”
面對着那已然被弄髒的鞋面以及褲腳之時,齊格飛在發出了下意識的驚歎後,便有些懊惱的重新擡頭望向了那位先前自己所注視着的陌生人。
他見到了那位陌生人的容貌,見到了那站立在幾米之遠與自己面對的對方,見到了十數年的夜晚之中,他不願醒來的夢...
如同二十三年前那般,仿若發生的一切,皆為無法預測的巧合...
然後在那下一個瞬間,齊格飛所窺見的‘夢’,沒有任何猶豫的選擇了轉身離去。
沒有任何的留念,仿佛齊格飛所看見的一切,就像是他每個夜晚都能夠有幸所窺見的短暫一瞬一般...
但是他明白的。
望着那逐漸快要消失在自己視野之中的對方,齊格飛也像是當初那般,踏上了追趕對方的路途。
同時,他也想起了那幾月之前,兩人那因為意外的第一次見面,對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以及為什麼這一次行程的終點,會被人刻意毀壞了。
其實隻不過是自己與對方,都因為着同樣的目标,從而來到這裡罷了。
靈巧闖過紅燈的他,在急停司機們的辱罵身中,穿過了那略顯擁擠的人群,最後在對方最後進入的小巷前,停下腳步。
然後他看到的,是不知用着什麼神奇方法,從而已經到達大約有十層高房屋樓頂的對方。
“...?”
望着那到達頂層并且對方那已然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的背影之時,齊格飛突然有了一種,自己其實真的是在做夢的錯覺。
——————
“應該,已經跟不上來了吧...?”
從上而下觀望了一眼這應是隻有自己一人進入的小巷過後,洛辰隻長松了口氣,然後倚靠着頂樓的欄杆席地而坐。
他那先前靠着體質愈合了些許的腳骨,也因為剛才那略顯激烈的逃跑從而重新開始疼痛了起來。
至少現在的他,在恢複行動力,隻能選擇在這裡停留片刻。
“其實,塞西莉亞...”
坐于樓頂地面的洛辰,隻是眯起雙眼同時仰望着那蔚藍的天空,然後突然開口。
“你..不太希望我和齊格飛見面嗎?”
‘...’
如果從先前塞西莉亞的态度來看的話,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說,她應該會很希望自己與對方見面并且進行交談。
但是很奇怪的是,這一次的塞西莉亞卻沒有選擇讓自己去接近齊格飛,反而是有些反常的示意自己去原理對方。
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嗎?
‘我覺得...現在不是和齊格飛見面的時間,不論是對于你,亦或是對于我。’
在些許的沉默過後,塞西莉亞才開口說出了,自己為何會做出這個選擇的理由。
‘如果現在的我們,和齊格飛見面了的話,該如何與他說明我們之間的關系呢?’
‘是力量繼承者嗎?我承認齊格飛的腦筋很直,但他并不笨,畢竟被繼承者獲得繼承者的外貌什麼的,這種理由聽起來就沒人相信。’
‘如果說,是我寄宿在你身上的話,齊格飛一定會選擇讓你去證明這個說法。’
‘我覺得...你應該不會選擇用那個形态,然後抱住齊格飛,并讓他把自己的耳朵貼在你的兇口之上...’
“...”
在稍稍試想了一下塞西莉亞所說場景後的洛辰,幾乎是難以控制的,打了個冷顫。
确實,唯有這件事情,他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去強迫自己做到。
‘而且最重要的是...’
蓦地,塞西莉亞再次停頓了稍許,隻是當她再次開口之時,她的語氣之中卻是莫名多出了些許悲傷。
‘我害怕齊格飛...他也會像Kiana一樣,一樣的傷害到你...’
“...”
确實,這是洛辰沒有思考過的情況,同時也是極有可能發生過的情況。
如此想到的他,不由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兇口,恍惚之間那裡似乎還能感受到黑淵刺穿皿肉之時,所帶來的感覺。
而且從齊格飛的性格來看,對方應該很好的繼承了自己家族那容易沖動的性格,或許在自己與對方見面之後,可能确實會出現這種不必要的沖突。
“确實...還是在準備萬全之後,在選擇與對方見面好了...”
再打定了這個主意後的洛辰,隻是重新擡頭,然後眯起雙眼同時漫無目的的注視着天空。
雖說現在自己選擇了不與對方見面,但這份被推遲了的見面,毫無疑問的是必定會發生的事情,而自己也要想好該如何去面對這必定會發生會面。
如果可以的話,自己最好還是帶着那已經知道自己全部情況的Kiana,一起與齊格飛見面才最為妥當。
不過話說回來,好像自己之前看到的齊格飛...好像...并沒有失去右手來着...?
“哈啊...哈啊...”
但就在他意識到這個微小細節的時候,那身旁突然傳來的大喘氣聲,卻是讓他下意識的轉頭望去。
然後他眼中所見的,是那已經爬到頂樓,并且已經開始吃力翻過欄杆的齊格飛。
好吧,他着實沒有想到,這必定會發生的會面,會來的如此突然并且快速。
——————
這應該可以說,是無與倫比糟糕的一天了。
望着那距離自己隻有幾米距離,彎下腰雙手支撐着雙膝并且正在調整自己呼吸齊格飛,洛辰突然有了一種立刻翻過欄杆,然後從樓上直接跳下去的沖動。
然而那雙腳依舊還沒怎麼消退的疼痛感,卻是告訴着他這并不是一個可行的願望。
早知道自己就不一時沖動去選擇摻和寶石這件事情了。
他這樣想着,然後再次拉上了自己外衣的連帽,然後轉過頭去,同時用自己的手指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雖然這樣做着實有些不太禮貌,但是他已然下定決心,用這個這樣自暴自棄的方式,來搪塞掉對方所提出的所有對話。
“***”
閉上的雙眼,所見到的空無一物的黑暗,被手指的雙耳隻能略微聽到那已然含糊不清的話語。
然而就在他覺得,這樣做可以讓自己逃避掉這場已然開始的會面之時,閉上雙眼隻能窺見黑暗的他,卻是突然感覺到了...
那是一個...完全是在預料之外的擁抱,其中還夾雜着些許煙草和疲憊的氣息。
以及對方那過于堅硬,即便隻靠觸感,便能知道其真實身份的右手手臂...
這是來自于對方的,過于突然,過于直接,同樣的也是過于純粹的接觸,并且夾雜着無法用合适詞彙來形容的感情。
現在的自己,面對着如此情形,究竟該如何是好呢...
是嚴肅的大聲喝止對方,還是直白的用力推開對方,亦或是...用着其他的方式,來結束對方此刻所看到的,對于對方來說最為美好的夢。
作為被擁抱者的洛辰,雖然在這個姿勢下看清齊格飛此刻臉上的表情,但對方那已然開始有些顫抖的雙臂,則是讓他讀懂了齊格飛此時的情感。
雖說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本應并不想通,但此時的他卻是莫名的能夠去理解對方。
這擁抱之中所摻雜着的情感,是驚訝的,是喜悅的,同時也是悲傷的。
他對于齊格飛的感官,不能說是極差,但卻絕非是能用好來形容,也許嚴格上來說,隻能用略知一二的路人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