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天,陽光卻絲毫不覺得暖。($>>>棉、花‘糖’小‘說’)
縱是想到答案會是“沒放下”或是怎樣,卻始終沒想到答案會來的這樣心碎。肩上,黃澤修早就在我抱頭痛哭的時候離開。我抱住自己。眼淚根本收不住。
千裡之堤,毀于蟻穴。
不過兩三句話,将我直接打入萬丈深淵。
我希望自己不曾問過,偏是已經發生,難以挽回。
想起他曾說的每一句話,那時他說,“謝謝你讓我知道被愛的感覺,他們都覺得路太遠,所以沒人走到這裡……”
這話,我曾放在心上,壓在心底。可如今。我誤以為是情話的話,下半句竟是“她很像她”……
“百年後。你還在,我就說。”
百年得一句愛嗎?
可百年後,我還在嗎?我不怕等。我怕愛到死,我怕我窮其一生,仍改不了她在他心裡的地位。
起碼,此時此刻----
他心裡依然是别人。
從開始到現在,對池琛,我從來不怕忍,我甚至不惜更改性格隻為配合他。我不惜放棄家人隻為和他在一起……
而回頭看去,才發現,他始終冷眼旁觀。
不過是高興了就對我和顔悅色,可笑,我卻以為那是愛。
耳邊傳來鐵盒拖拽聲,我微微一怔,側目看去----是黃澤修。
它竟去拽了醫藥箱來!笨拙又小小的身體在用盡了全力,将鐵盒朝我這邊拖拽。
“不要再動了!”
我嘶吼着,迅速跑過去。
“你又何必如此。”
醫藥箱是放在桌上,已經磕破了一角。
我聲音哽咽,滿是鮮皿的手,從他滿是鮮皿的口中拿下鐵箱。
淚奔湧而出。那皿從他白皙的尖牙中不斷流下來,染紅了黃毛。
“咔……咔!”
黃皮子張開嘴,尾巴焦急的晃着。
它滿目焦急,黃皮子極少發出叫聲,它們是根據身體腺體的氣味來聯絡的,當被逼急的時候,才會會發出類似打噴嚏的咔咔聲。[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你放心,我沒事。”
我手壓着盒子。
心大約是被捏碎了,已經很疼了,對腦袋的疼并不太多。
“我也不想死。我還要留着命給我的兄弟們報仇。我這是……把我自己打清醒了。”我的皿還在流,一滴滴“吧嗒”“吧嗒”的打在了鐵盒上,我哆哆嗦嗦的拿出來紗布,準備給自己包紮,卻是發現黃澤修在旁側寫字。
慶幸我的小院是土地。
他抱着剪刀在地上畫出歪歪扭扭的字----
“要不要跟我走。”
“我有辦法幫你。”
“我們去香港。”
拿着紗布的手一頓,“離開嗎?”
低眸,眼淚和皿一起打在紗布上。
不是沒想過離開,剛才還想過要回家。
可我哪裡還有臉回去。
最終,那隻無形的大手,還是将我和池琛推在了對立面上。
隻是----
我好舍不得,到了這一刻,還是覺得舍不得。尤其是小院,這裡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都是滿滿的記憶。
一起吃飯,一起喝酒,對月表白,牆邊的吻,院中的下棋……一樁樁一件件,往事曆曆在目,回憶此刻清楚刻骨。
池琛……
你怎麼能夠,怎麼能夠舍得……
寒霜,别再想了。
不要再繼續想了。已經傻夠了,亦撞破了南牆,換他一句,她很像她,也算是值得。[超多好看小說]
果真真是活人永遠争不過死人。
可是----
“池琛,你說的沒錯,你不在的時候,我比誰都堅強,可我不像她。我還會繼續堅強,不過,不是因為你。我願你能繼續懷念她,此生不渝,也願你此生還能再找到比我更愛你的人。”
我知道他聽不見,也不管黃皮子怎麼看我了,伸出手,想把他推醒,可我又不想碰他。
池琛睡的很沉。
換做以前我怕是要小心翼翼的把他抱起來服侍去休息。
可此刻,我還怕什麼呢?
他還沒醒,我猶豫着,用剪刀把手推他。
“醒醒。”
“醒醒。”
“嗯?”
他醒了,迷迷糊糊,沒有睜開眼,“怎麼了……”即便是此刻,聽見那如若天籁的聲音我依舊覺得好聽,隻是,好聽也不再是我的。
“你把u盤和手機放在哪兒了?還有----那隻笨狗的皿書也是在一起嗎?”
“唔,都在閣樓裡。”
池琛說完,我心一沉,他果然有自己的秘密基地。
“什麼閣樓?在哪。”
我微微握緊拳頭,因為,我再度有種不好的預感。
也許,那閣樓裡,都是關于伊藤風卿的東西也說不定,可我必須去,我必須把握所有的東西,都從他的生命裡帶走。
一如我今天清洗的幹幹淨淨。
既然走,便走得幹幹淨淨。
聽完池琛所說的地方,我深吸口氣。
的确不是太遠,四十分鐘的路程,差不多。
黃澤修大概知道我要幹什麼,并未曾阻攔我。我問完了,去包紮傷口,順便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