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未昏過去太久,主要原因是池琛太小瞧我,下手不是很重。
他大概以為我上次在江船上打架,隻是靠“雕蟲小技”罷了。
我醒來時,他依然抱着我前行,我故作昏迷——
遇上高手,以不變應萬變是最好的方法。
不然,我一直是先發制人的。
池琛還抱着我往山下走,隻是他腳步越發輕了,除了山坡的傾斜感,我根本感覺不到絲毫颠簸。
我努力壓抑着心裡的不平靜,呼吸維持睡覺時的安穩。
這日頭還正濃,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上次背他出江家大雨淋漓,他現在抱着我下山,還曬太陽,算起來,是我吃虧。呸,這時候我計較這個做什麼?
我腦中又劃過那墓。
那明顯是個千古大墓。
照我以往經驗看,墓絕不少于一千兩百年以下。
這道路越多,就證明墓越大,四扇門,個個裡頭都是精心布置的機關,可想而知墓主的身份多麼的尊貴,花費如此巨大,不是高官也是貴族。
皇帝倒是不可能。隋朝的楊廣雖然葬在這裡,但是他的墓并不奢侈。
這種大墓中,機關多如星辰。
若按普通倒鬥套路走進去,拿東西,須得過了重重機關才是。但最怕的是,還沒走到裡頭,就死的渣都不剩。
大墓必須要從上面一點點開挖出來才行……
可如果完整開發,勢必要引來國家文物局的關注。
到時,我們白忙一場,替國家文物局做了嫁衣裳,搞不好還會引來道上紅眼之人搶奪,甚至遭到殺身之禍。
一股冷風吹來,池琛抱着我朝他心口貼了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