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被打開了。
趙白感覺自己正在與與某個躁動的意志連接,在茫茫的深空星海,一條絲線牽引下來将他牢牢拴住,有點像律者與崩壞意志之間的聯系,但毫無疑問弱化了很多倍。
“我将瀕死的你拉到這個世界,我給予你力量,就像你的再造父母一般……
“我隻交代了一件事,一個簡單的任務……”
“可為什麼?!”
十分熟悉的聲音。
熟悉得令奧托有些愕然,似乎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發展。
虛空萬藏的形象也是千人千面的,在不同人眼中顯示出完全不同的樣貌,雖然遲遲沒有現身,但這聲音奧托實在太耳熟了,每次說話的時候都能夠聽見。
這不是他自己嗎?!
原來在趙白的心目中,奧托與虛空萬藏都是一路貨色,甚至連形象都完全一緻,可見他心中的成見有多深。
“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啊,這樣可不好。”
奧托自言自語。
趙白才懶得理會他,盯着眼前虛空,等待聲音的主人伴随着雷聲降臨。
祂來了。
金色長發,金色眼眸,穿着猶如中世紀貴族的華麗長袍,祂的眼角挂着陰沉,并沒有奧托那種任何事都在掌控中的淡定與從容,區别還是挺大的。
“喲~”
奧托伸手打了個招呼,輕松得宛如挑釁。
趙白也不多廢話。
“為什麼要用我的形象,是制裁的鐵拳把你打得太慘了嗎?”奧托有些好奇地問,這個人就是這樣的,一到順風局就浪了起來,根本沒把虛空萬藏放在眼裡。
“我隻是理所當然地想到了而已,自己不出手,總是躲在背後偷偷算計,不覺得你們兩個很像嗎?”
“不覺得!”
趙白不卑不亢地說,得到了異口同聲的回答,同調律MAX。
“咳咳。”
“你們,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奧托開始咳嗽,虛空萬藏則暴怒出聲,看來雖然外貌與語氣十分相似,但二者的涵養還是有着很大的區别。
趙白擡起頭。
這家夥與其說是來自虛空,不如說祂是來自趙白的内心深處,那是一道始終萦繞在他心頭的烙印。
現在,這道烙印自己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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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予的,武器庫是我的投影能力,你本該像暴虐的君王,将這隻騎在我頭上欺壓我整整五百年的混蛋殺死!但這個混蛋在我慷慨的贈予上加了一條限制……武器隻能用于餐廚工作,無法對人發生作用,你就不覺得屈辱嗎?”
趙白面無表情地盯着他,沒有一絲波瀾。
“如果我完成你給予的工作,将這家夥在世上存在過的每一寸痕迹都抹消,你又會如何做?”
“我會被驅逐嗎?”
趙白的問題直指核心,隻是這一條是完全不可能妥協,他不想回去,因為他這個世界有重要的人,看虛空萬藏面露難色的樣子,這一條大概是不可能了。
奧托花費兩年,将趙白與他撥到了同一陣營,自然是構建了一個不可調和的矛盾。
“為什麼要糾結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