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同學們。”
十二天後,夾雜着雷暴的大雪悄然平息,墨爾本的天空終于放晴了。
芽衣與趙白一同出發,坐上了前往極東的班機,這本該是秘密的行程,但偏偏有一群人為他們夾道歡送。
他們都是趙白的學生。
廚師們拉起浮誇的大紅色橫幅,燙金色字體,言辭之間充滿了不舍。
當然,這吸引了不少目光。
芽衣仿佛習慣了這一切,并沒有流露出太多的震驚,歎了口氣,任憑趙白向自己的門徒揮手告别,連阻止都不阻止。
飛機呼嘯着起飛,門徒的呼喊被迅速抛諸腦後,趙白伸手調整座位,打算在飛機抵達極東之地前好好睡上一覺。
趁此時機,芽衣趕緊提問:“趙白同學,那天拜托你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了?”
“什麼事?”
趙白奇怪地問道,這幾天他一直在酒店後廚傳授廚藝,沒注意到芽衣拜托了什麼。
那晚,她敲響趙白的房門。
芽衣拉着趙白說要當他的門徒,并不是廚師的門徒,而是劍宗的門徒。
這算什麼事啊?
趙白終于想起來了,無奈地撓頭。
他并不打算傳授芽衣劍術,因為他的劍術真的很菜,甚至比不上芽衣。
“你也知道,我的劍術……”
“你的劍術是我生平僅見的強大,就像天邊的星辰,閃耀又強大,就算辛辛苦苦爬到山巅之上,也隻能擡頭仰望星星的身姿。”
“……”
這話他愛聽,繼續說。
趙白摘下遮光眼罩,語重心長地說:“你應該能注意到,我的劍術有諸多缺點。”
“……”
“比如,根本沒有對抗的招法。”
趙白的刀法,總是一刀起了,敵人直接就被秒殺了,所以沒有勢均力敵時才起作用的對抗刀法,這難道不是很正常的嗎?
但趙白根本說不出口啊!
果然,芽衣又露出“你真會開玩笑”的表情,一看就知道誤會了什麼,趙白無奈搖頭,被逼得實在沒辦法了。
“彳亍……口巴。”
他艱難地答應了,語速極其緩慢。
“但是,你隻能按我安排的課程學,不能有任何質疑,假如你的疑惑太大,随時可以退出我的宗門流派。”
“不會的,老師。”
芽衣信心十足地說:“好不容易找到了變強的道路,我是絕對不會退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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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言。
感受着芽衣的目光,趙白即便戴上眼罩也橫豎睡不着,苦熬許久,終于感受到飛機緩緩下傾,如釋重負地坐起了身。
“别看了,我不習慣别人注視着我,和人對視,也總會先敗下陣來。”
“哦……”
趙白扛着行李,緩緩走下飛機,德麗莎戴着修女頭巾,站在停機跑道邊上等待着。
“玩得還算高興吧?”
學園長雙手叉腰,威嚴滿滿地說,她對自己挑選任務的眼力十分自信。
“還算可以,我多了不少門徒。”
“什麼門徒?”
德麗莎錯愕地問,趙白隻是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她再如何聰明,也想不到趙白居然在酒店廚房辦了個新東方補習班。
“芽衣,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