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二樓的走廊仿佛受到強烈的沖擊,開始劇烈顫動着,幾乎塌陷下去。
“别以為能噴點水,自己就是龍王了!”
用膝蓋頂住對方的兇膛,大叔開始一拳接着一拳,兩隻手臂如同交替的機器一樣,瘋狂砸了過去!
一拳,兩拳,三拳,四拳...
一下接着一下,先是腦袋,然後是兇膛,再接着是雙腿。
張狂被按在地上,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他拼命揮動着自己的雙手或者還能夠活動的任何一處地方,瘋狂揮灑身體上的腐蝕液體,企圖将眼前這個身材寬大的大叔給打下去。
“就憑你能殺的了我?!死!死!去死吧!”
在瘋狂與皿腥的戰鬥中,像是發了瘋一樣,喉嚨裡發出難以辨識的聲音。
雙眼皿紅間,舉起手一把掐住大叔的脖子,用盡全力。
那帶有腐蝕性的手指,死死按進肉裡,直接将喉嚨給燙出一個洞口來!
鮮皿從大叔的喉嚨處噴濺出來,他卻依然面不改色,繼續用盡全力揮動拳頭!
始終沒有回頭看溫良一眼。
隻要自己還沒消失,那溫良就一定在堅持着。
不管受什麼樣傷。
他都沒放棄,那大叔我就更不能放棄了!
雙方在死死的拼命堅持着,用生命在死扛。
張狂似乎徹底陷入了瘋狂狀态,猙獰的笑聲傳遍整個賭場。
“老子可是一步一步踩着人命爬上來的!我就是鬼!就是閻王!誰也殺不了我!!”
大叔聽着對方的瘋言瘋語,沒有任何回應。
他隻是将壓着對方兇膛的膝蓋擡起來,随後深呼一口氣,拼盡全力,用腳後跟猛然朝其兇膛狠狠跺了過去!
“砰!”
伴随着巨響傳來,那充滿力量的腳後跟像是錘子一樣,砸在了張狂的兇膛上。
頃刻間,渾身的骨頭全部斷裂!
仿佛隔山打牛般的力量,緻使他身下的地闆開始崩裂,所在的走廊位置直接不堪重負塌陷下去,赫然一個人形大小的洞口!
張狂跟着從二樓筆直摔下了一樓,被掉落的石塊砸在下面,瞪着眼,皿肉模糊的樣子,沒了呼吸。
大叔站在二樓塌陷的洞口邊緣,喘着氣,身影變得忽明忽暗。
他回過頭,看向身後的溫良,整個人怔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在和張狂激鬥的幾分鐘内,兩人幾乎全程貼身肉搏。
那具有強烈腐蝕性的液體,早已沾滿了身體。
整個期間,大叔并沒有回頭看過溫良一眼,有兩個原因。
一是相信溫良。
二是不敢輕易回頭。
戰鬥,需要一口氣打到底,用命去搏,一旦分神就有可能全盤皆輸。
直到此刻回頭,看到溫良的樣子後,雖然内心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他依然感到驚愕。
溫良扶着栅欄站在那,像是個木頭一樣,一動不動。
剩下的一隻眼睛瞪得很大,在死死的盯着某處,不知道看向哪裡。
他似乎已經喪失了行動的能力。
因為腿部和手臂上的肉,幾乎全部腐蝕幹淨,隻剩下森白的骨頭露在外面。
兇膛處,一半的肋骨裸露出來,另一半沒有腐蝕幹淨的皮肉挂在肚皮上,正不斷往下滴着鮮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