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布衣帶着人埋頭跑出數條街後,身後兩個追兵,已經清晰可見了,馬上就要被追上。
“我攔着他們!”那中年人将孩子往張布衣這邊一丢,直接沖向了身後兩人。
但是多方修為本就不高,還受着傷,隻勉強拖住了一人,另一人加速向着張布衣追來。
張布衣一個遲疑,看着面前面若死灰的孩子,将其背在了背上,從衣服上,扯下一個布條,将其捆住,自語般輕聲道:
“世道就是這樣,你要是想死,那就想想你們劉家遭受的這些,想想以後能不能報仇!比如現在,你就可以看着我。”
言語間,張布衣已經轉身,看向了另一個追來的倭寇。
“嗯?不是前幾日的此刻?難怪總是抓不住,原來還有接應,如此也好,今日将你給擒住,正好用來釣另一個。”倭寇看着張布衣道。
“本來呢,我一直說服我自己,這裡并不是真的,不過是一段虛幻的時空。
我隻是個過客,不用管太多,也不需要管太多。畢竟都是徒勞,有些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言語間,張布衣卻淡淡的笑了笑,露出深寒的白牙,道:“但是今晚的事情,确實有點碰到我底線了啊。即便這一切都是虛幻又如何,總要将心底這火,給卸掉,才能如意的!”
倭寇不知道張布衣在說什麼胡話,沒聽懂的他,直接向着張布衣沖來。
張布衣面前冷光一閃,手術刀如飛刀飛出,閃電射向倭寇,倭寇面色微變間,側身躲過。
緊接着,再次向着張布衣沖來。手中握着一把武士刀,冷光閃爍。
張布衣也提着匕首,向着倭寇沖去。
瞬間,兩人進行了短兵相接,碰撞四起。
“哼,我以為多嚣張,不過是一個六重境武徒。”幾個碰撞間,倭寇就摸清楚了張布衣的底細,凝重的神情,帶上了幾分輕蔑。
張布衣卻帶上了凝重,對方是個八重境的學徒,還是武者類的,戰鬥力本就比他強,要不是手術刀牽制,完全打不過,加上背上還有個人。
‘不能這麼下去了!’
感受着遠處已然追來的數隊倭寇,張布衣内心微沉。
深吸了口氣,全身氣息鼓動間,按特定的方式,逆轉了起來。
瞬間,氣息快速暴漲,眨眼就超越了六重境、七重境,甚至隐約有超越九重,登臨一轉的趨勢。
自斷經脈,這種東西可是底蘊越強,爆發越強的,而混沌法力作為爆發的火藥,威力可見一斑!
“你!!!”
感受着張布衣的氣勢變化,以及那狂暴的氣息,倭寇面色一變。作為江湖上最大路貨的自斷經脈,這種自爆手段,不一定多少人會,但是不少人都知道。
畢竟這玩意沒法修行,要想使用,就要逆轉經脈,一生差不多隻能用一次,因此少有人能通過看秘技,就參悟會了,然後用此來拼死一搏。
因此,看到張布衣的變化,倭寇有些驚異,有了退意,想暫避鋒芒,畢竟這樣的狀态頂多維持一小時而已。
可惜,已經決定拼命的張布衣,可不會給對方撤退的打算。
提着匕首,瞬間沖了上去,以匕首應付對方的武士刀,用腿法貼身近功,直奔下三路。
如此一來,更長的武士刀,反而有些不太方便施展,真是一寸短,一寸險。
兩人碰撞了幾下後,突然,手術刀再次飛射而出,直奔對方脖頸,但是這一次,因為修為暴漲數個小階層,手術刀速度提升了數倍有餘。
即便倭寇有所防備,依舊閃躲不及,直接被張布衣一刀切中了脖子,拉出了三寸長的豁口。
鮮皿流出,雖然沒割刀動脈皿管,倭寇面色卻劇變。
“有毒?!”
隻見倭寇傷口處,開始有着點點黑色蔓延,不過蔓延的有些緩慢。
分神瞬間,張布衣根本不給其喘息機會,栖身上前,腿腿不離要害。疲于招架的倭寇,一個不查,被張布衣一腳踢中了腹部。
巨大的力量,幾乎将腸子給攪碎一般,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軟倒。
“噗嗤!”
手術刀再次飛射,閃電般結束了對方的性命。
鮮皿飛濺,背後的人看着這一幕,也有了點點波動,張布衣看了對方一眼,略微一沉吟,感受着體内狂暴的力量,道:“也罷,今晚就殺個痛快!”
言罷,張布衣身形一晃,向着不遠處,另一個倭寇沖去。與此同時,後面驚動的倭寇追兵,也趕到。
說來話長,其實前後不過數息時間罷了。
此刻,另一處戰場,劉家那個中年漢子,本就是被張布衣用手段臨時恢複行動力的,還是個醫者,修為甚至比張布衣還低一重,戰鬥力就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