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悲痛與絕望的氣氛越來越凝重。
很快,第四天也過去了,出去的幾十名年輕人沒有一人回到村中。
“我的兒啊!嗚嗚嗚……”
有父母崩潰大哭,有父母暈倒在地,也有父母強撐着搖搖欲墜的身體,落寞孤寂的向家走去。
也有人抱着渺茫的希望,說不定是找到了其他村鎮,留在了其他村鎮中。
悲痛下,有人将矛頭指向的村長:“這麼多人出去,沒有一個回來,你根本就是讓他們送死!”
村長老淚縱橫,一臉自責,沒有推卸:“都怪我,都怪我。”
不過立馬有人站出來為村長說話:“村長這也都是為了村子,為了大家,外面的情況誰也不知道,誰也預料不到……”
村長卻伸手制止了為他說話的人:“不管怎麼說,我讓他們失去了親人,這是事實,他們就算要打我這把老骨頭,我也不會躲,不會還手。”
村長這一番話,反而讓指責的人閉口不語,埋頭痛哭。
其實,村長坑害年輕人的行為雖然不道德,但某種意義上來說,并沒有做錯。
排除了村子中無法做出貢獻(信仰),可能會搗亂的年輕人,穩定了村子中的秩序,降低了内耗,延長了衆人生存的時間。
陽膜外,張晨看着縮小了的陽膜,若有所思:“減少籠罩的面積,從而延長陽膜存在的時間嗎?”
張晨并不急,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歲月如梭,不知不覺十一年過去了,冥土世界依舊被黑暗籠罩。
張晨站在光芒黯淡的陽膜前,心中估算,這陽膜最多一個月便會徹底消散泯滅。
許多黑暗中的怪物也感應到有陽膜要泯滅,不斷朝着這邊靠近,想要飽餐一頓。
張晨不确定這些怪物會不會沖擊陽膜,所以他不打算再等了,邁步向陽膜走去。
他想要的,是信仰之力的運用方法,如果裡面的人都死了,這十一年有可能白等。
張晨身上冒出大量陰氣,猛的撞向陽膜。
“滋~”兩種能量相互抵消,滋滋做響。
緊接着,陽膜上出現了一個大洞,張晨閃身而入。
沒了磅礴的陰氣阻擋,陽膜又瞬間恢複。
一進入陽膜内,張晨就覺得渾身不适,體内的陰氣在不斷溢散。
依照這種速度下去,半個月,他就會變為一具無法行動的紙皮人。
張晨一臉平靜,觀察起了四周。
陽膜内外可謂是天壤之别,陽膜散發着熱和光,讓這裡的農作物能生存生長。
隻是現在的陽膜光芒黯淡,許多農作物葉子腐爛枯萎,結出的果實隻有孤零零的幾個,并且又幹又小。
張晨還看見了幾名村民在挑選采摘農作物,他們面黃肌瘦,兩眼無神,宛如行屍走肉,甚至看也不看張晨一眼。
張晨也沒有理會這些人,朝着村中央走去。他能感覺到,維持陽膜的力量是從那裡散放出來的。
很快,張晨看到了一座如同廟宇的建築,周圍跪滿了人,口中不斷念着土地爺保佑之類的祈禱話語。
這些人同樣面黃肌瘦,顯然村中食物緊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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