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某麻将館。
靓坤正在麻将桌上大殺四方,一個瘦的幾乎隻剩下骨頭的古惑仔帶着一個衣着暴露的年輕女人走進來。
“坤哥!我到處找你。找了好幾個麻将館,想不到你真的在這裡打麻将。”
靓坤回頭看了一眼,又轉頭盯着麻将桌,面前仍然是扣起來的十三張麻将牌,“排骨文,什麼事啊?”
排骨文臉上堆笑地問道:“坤哥,你的傷好的怎麼樣了?”
靓坤伸手抓了一張牌,沒有翻開看,而是用大拇指撚了一下牌面,“沒用!三索!”把牌拍在麻将桌上,果然是三索。“無緣無故關心我的傷做什麼?我住院的時候,也沒看到你提個果籃來看我。嫌棄我難找,你就跟飛雄哥講,他在旺角罩的麻将館太多了,隻罩住一家不就好了,洪興小弟個個在這家麻将館打麻将,連生意都不用招攬了,也方便你找人。”
“坤哥你開玩笑了,我怎麼敢?”排骨文一手按在麻将桌上,一手按着靓坤的椅背,趴在靓坤的肩頭,小聲的說道:“坤哥,是這樣的,你傷好之後,飛雄哥見你整天無所事事,盤踞在麻将館打麻将,叫我把一個大陸雞的交給坤哥你,讓你暫時先當個馬夫,帶着她做下生意。這個靓女,叫做JOJO,剛從大陸來的。你看,長得不錯吧?”
靓坤轉身按低排骨文的肩膀,看了看跟在排骨文身後的JOJO,口中啧啧有詞地點評道:“個子嬌小,前凸後翹,臉蛋的分數就低一點,但是勝在青春靓麗,仲穿着一條緊身低兇的連衣裙,看着就讓!替我多謝飛雄哥!這一張是你的跑腿錢!”說完,從身前的籌碼抽屜裡抽出一張面值100元的“紅衫魚”(港币100元鈔票為紅色,故稱之為“紅衫魚”)遞到排骨文面前。
排骨文滿面笑容地接過“紅衫魚”,對JOJO說道:“JOJO,這是坤哥,你以後就跟着他開工。”
JOJO用有些差異的粵語打着招呼:“坤哥。”
靓坤點點頭,說道:“小姐,你哪裡人?怎麼粵語講的怪怪的?”
JOJO沒有回答,而是看着排骨文。
排骨文說道:“坤哥問你話,你就講啊!”
JOJO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是潮州人。”
“我猜也是。我也是潮州人,我們同鄉來的,不過我就從來沒去過潮州。什麼時候來香港的?”
“我坐船來香港幾個月了。”
“你出來做是不是自願的?有沒有人強迫你?”
“呃……”
排骨文見JOJO在這個問題上又遲疑,推了她一下,“你不做,那你來香港的船票誰來付?我們洪興是我們潮州人自己人的社團,不像那些撲街,直接先叫幾十個大漢輪奸你,你不做也得做了。我們抽水隻抽30%,剩下的你攢一攢,兩年就夠還完船票錢了,說不定還有多的錢供你寄回家,給你老家的老母、弟弟蓋房子呢。還完了錢,你做不做,我們洪興就都不管了,你就算是嫁人都沒問題;你要是碰到那些黑心的,你要做到死呀!坤哥在洪興,是出了名的好人,又受飛雄哥器重,我也是看你老實賺錢,才把你交給坤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