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傳來這麼一句話,我先是一怔,随後就反應過來,我往窗外看了眼,就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袍,撐着一把黑傘的張一清就來了。
我放下手中的活,就出了門。
張一清走到了廚房門口說:“屍體還沒吃飯,你們就吃飯,這是不合規矩的。”
張一清這句話說的我有些懵逼,二叔聽見張一清的聲音後,也從屋内走了出來,見到張一清,二叔恭敬的叫了張一清一句道長。
張一清笑了笑說:“不必客氣,你先回去吧,屋内陰氣重,你一個活人呆的太久也不好。”
二叔這會卻說:“道長,小懷和那丫頭怎麼辦?”
“沒事,他們留在這幫我打下手。”
二叔看了我們眼,然後就說:“那好,有勞道長了,他們就交給你了。”
二叔說着話,就往外走去,走的時候,還不忘對我說:“小懷,如果有什麼意外情況,你就來我家。”
我嗯了聲說好,我目送着二叔,對我二叔說了句謝謝。
張一清來了後,我心裡就底許多,張一清開口就說:“秦懷、丫頭,你們倆都進來。”
戚瑤也從廚房内走了出來,張一清帶着我們就朝着屋内走去,随後就把門給關上,我幹爹的屍體還是保持原有的形狀,沒有任何變化,我心裡這會一肚子的疑惑。
我開口對張一清說:“張師傅,我幹爹好端端的怎麼會死呢?”
張一清看了我眼說:“這一切都是定數,不便多說,你幹爹現在都成了這副樣子,肯定是要吃飯的。”
“吃飯?”
張一清說了第二遍,可是屍體怎麼吃飯,人死都死了,還吃飯幹什麼。
不過我旋即一想,說:“張師傅,你說的飯是不是元寶蠟燭?”
張一清白我眼說:“我什麼時候說是元寶蠟燭,我說的就是白花花的米飯。”
這一下我更加不解,張一清也沒有和我解釋,而是對我說:“現在家裡有白米飯嗎?”
我搖頭說沒有。
“沒有,你還不去做。”
我應了聲,很快就去了廚房燒火做飯,米飯蒸熟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心中有困惑說:“張師傅,我幹爹死都死了,還吃白米飯幹什麼?”
張一清盯着我看了幾眼,然後淡淡的說:“你難道沒聽說過,人死不能餓着肚子上路嗎?這樣上路是趕不到鬼門關,就會餓的魂飛魄散。”
“人死後,還會感覺到餓嗎?”
張一清沒有直接回答我這個問題,相反對我說:“你爸爸以前應該和你講過一些古時候殺頭的事情吧,一些人犯罪後,被判處死刑,一般在死的前一天,都會給一頓飽飯吃,吃了之後好上路,這是自古以來都有的規矩,所以你幹爹,很可能是因為之前沒吃飽,所以屍體才會面部朝下,說的通俗點,就是死不瞑目吧。”
張一清說着話,還悠悠的歎口氣。
我聽的還是一知半解,張一清就和我說:“你先别問了,等下你就會知道。”
米飯差不多蒸煮半小時後,就熟了,我回到廚房,就端了一碗白米飯來,我特意還将白米飯,往下壓了壓,結結實實的一大碗,如果我幹爹真的是沒吃飽,才死不瞑目的話,那我得讓我幹爹吃飽才行。
我将那碗飯端到我幹爹的面前放着。
我忍不住問說:“張師傅,我幹爹都死了,還怎麼吃這碗飯?”
張一清和我說:“很簡單,你現在将屋内的窗戶全部遮擋住,不留一絲縫隙。”我聽完他的話,很快就讓戚瑤和我一起忙活起來,将屋内的窗戶都給遮擋了起來,屋内一下就變的黑暗起來。
甚至關上門都不能見到光了。
張一清接着和我說:“在屋子内點一直蠟燭。”
我按照張一清的吩咐就将蠟燭點好,點好後,張一清就和我說:“好了,現在咱們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