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歌張口,想問什麼,但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又該能問什麼,愣了一瞬後還是問,“他最終會怎麼樣?”
她都不清楚她自己問這話的意義。。
她其實想問的是安朗融合的那些魂源是從什麼渠道獲得。
但問出的話卻是另外一種。
這讓她心底陡然就無比的沮喪。
明歌等了許久,歸一也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她合眼,本來想休息一會,可現在沒了半點心情。
幹脆進入到了任務中。
這一次她的宿主是一位出生在醫生世家的‘女’兒,名叫呂明歌。
呂明歌的母親是‘婦’産科醫生,父親則是位非常出名兒科醫生。
呂明歌自己有一位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未婚夫,未婚夫是一位兒科醫生,還是她父親的學生。
她的母親四十五歲的時候在開放二胎的政策下又懷了二胎,大家對這個意外的孩子都非常期待,宿主與父親一樣都期待着家裡将要來臨的這個小‘精’靈。
然而一切的幸福生活都因為一次醫鬧支離破碎。
她的父親接收了一個隻有一歲的小男孩病人,男孩子得的是不治之症,就算挽救也才隻有百分之五的幾率,可要做手術卻要‘花’很多的錢,男孩子的父母親都是打工的,讓小男孩來醫院住院已經挖空了家裡所有的錢,男孩的父母親每天都哭着希望醫生們能幫他們減免一些醫療費用。
醫生們下發了幾次病危通知書并問男孩的父母親,是否要做手術,男孩的父母親詢問着身為主治醫生的呂父,他們問自己的兒子如果做了手術活下去的希望大不大。
呂父搖了搖頭,百分之五的希望,一旦這點希望不存在了,做完手術的男孩會用不了多久就死亡。
但保守治療,多多少少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希望,就算最終會死去,但也能多活一段時間,也能少受一些痛苦。
呂父将做手術與不做手術的各種可能‘性’告訴了男孩的父母親。
男孩的父母親聽不懂這種長篇大論,他們淚流滿面的詢問呂父男孩究竟做手術好還是不做好。
呂父建議不做。
若這一對父母是不差錢的人,他肯定會積極的要求他們去做,但這一對父母,他們還上有老下有小,他們每天來醫院裡相互都舍不得吃食堂的飯,隻是在醫院的樓道裡啃饅頭。
為了這缥缈無比的百分之五的希望砸鍋賣鐵,呂父覺得沒必要。
男孩的父母親便沒有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等男孩一周以後病逝的時候,他們瞬間就變臉,把一切矛頭全部指向呂父。
他們找了媒體哭訴說醫院就因為他們沒錢,就一直各種借口的拖延治療延誤孩子的病情,害死了他們孩子的生命。
他們控告着媒體,主治醫生看不起他們這種窮人,對他們的孩子病情一點都不上心,甚至消極對待。
呂父屢次被孩子的父母親堵在醫院的走廊以及辦公室裡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