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倒在一旁的這個家夥,遠山陷入了沉思!
這明顯也隻是個孩子,可能年紀比遠山要大上一些,約莫十幾歲的樣子。
但是面目黝黑,顯然隻有常年在外暴曬折騰才會出現這種難得的膚色。眉清目秀也算不上,但是刀削般的面孔卻着實耐看,屬于那種越看越舍不得移開眼睛的家夥。
此時雙目緊閉,毫無反應,四肢那麼随意的擺着,就那麼呆愣愣的躺在那裡。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不過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兒,好像有什麼在吸引着他一般。
遠山偷偷的把這個家夥渾身翻了個遍,沒找到任何東西,連衣服都是單件的,裡邊連個内衣都沒有,看來那幫賊對他實在不怎麼樣。
而且不知道給他喂了什麼藥,竟然昏迷了這麼久還毫無知覺。
“算了,自己跟這個家夥較什麼勁兒。”遠山暗暗的自言自語,而後便走回裡套間睡覺去了。
夜裡總是平靜的,隻有微微的風聲以及小金呼呼的酣睡聲,整個小鎮都不負白天時的那股喧嚣。
遠山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就像昨天晚上不管不顧的修煉忍術一樣,心中有些焦慮的感覺,就仿佛有什麼生命中重要的東西即将失去一般!
他根本不知道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從何而來,但就是如此的強烈,難以描述!遠山把這個歸結為自己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着。
可就算知道原因,他也隻能忍受這種失眠的煎熬。
突然,外面傳來一聲響動,好像是外套間有動靜。
“沙沙……沙沙……”
這種有些像布料摩擦發出的聲音,要不是周圍的環境非常安靜,遠山還真聽不出這種聲音。
“外面不是隻有小金這個吃貨嗎?大半夜的折騰什麼啊?”他心中有些煩躁,“就不能老實點嗎?”
“不對,還有昏迷的那個家夥!”遠山猛然間醒悟,外面還有一個順手撿來的,“難道是他醒過來了?”
事實也的确如此,外套間裡,那個一直昏迷不醒的家夥在深夜,終于睜開了眼睛。
但是他的警覺性非常高,身體還未有所動作,第一反應竟然是觀察四周的環境。
夜,有些灰蒙蒙的感覺,非常安靜,光線略顯不足,周圍的一切都隻能看個輪廓。
這個家夥在有限的視野中僅能判斷出,這裡并不是自己被關的那處地窖。
而窗口處地上躺着的好像是……不知道什麼種類的寵物!
個頭不大,但是團成一團安靜的睡着,倒是非常有喜感。
可他卻笑不出來,因為這些日子的劇變早已讓他忘卻了笑容的味道!
自己并不在那處該死的地窖裡,身上也沒有那些捆綁的繩子,那麼這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兩個非常現實的問題同時沖上心頭,但顯然他得不到答案了。
他并不清楚自己的處境,但是他不敢賭!
因為已經根本沒有膽量去驗證自己的想法,他深深的恐懼着,自己隻是被人換了個地方關押而已。
等自己滿懷激動的打開房門,迎接自己的卻是滿滿的嘲弄,以及那濃濃的不屑!
他決定逃跑,趁着現在有機會,自己一定要逃跑!
逃得越遠越好,絕不能讓全族人毫無價值的死去。
他的手輕輕撫摸着自己的兇膛,雙目中透出一股叫做堅強的力量!
輕柔的活動一下手腳,微微有些酸麻,肚子癟癟的,好久沒吃東西了。
突然一股沉重的饑餓感襲上心頭,但是顧不上了,必須趁着深夜逃走。
蹑手蹑腳的慢慢爬起來,雙目睜大,竭力的辨認着方向,一點一點挪動着腳步,生怕弄出什麼聲響。
門!
不行,開門會有聲音,太冒險了,自己不能賭!
他的目光轉向另一個方向,那是一扇打開的窗戶,也許是老天都同情他的遭遇,今天的夜晚見不到一點光亮,四處都伸手不見五指的樣子。
決定了!走窗!
他輕輕的攀過窗沿,雙臂用力,讓整個身子都盡量少的碰觸屋内的空間。
因為窗下躺着一隻不知道什麼物種的寵物。
雙腳懸空,一錯身。
“嘭”!
聲音不大不小,但看得出絕不是普通人的身手,肯定練過,要不然不會這麼輕松。
四下無人,他便飛奔起來,也不分辨是什麼方向,反正先離開這裡再說。
隻是匆忙間卻沒有注意,他前腳剛走。
在跳下的那個窗口處,此時有一道身影同樣坐在那兒靜靜的看着他離開的方向。
遠山一直睡不着,忽然聽到外面有衣服摩擦的沙沙聲。
一股濃重的好奇頓時襲上心頭,他悄悄的開了白眼。
越使用越發現,自己的這種皿繼限界簡直不要太方便。
然後他就躺在那裡一直假裝睡覺,其實在觀察着外面的情形,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開了白眼之後,即使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下視野中依然清晰無比。
外面那位自以為小心翼翼的家夥,所有的動作全都落入這位小爺的眼中,但是遠山并沒有聲張,他也想要知道這個剛剛醒來就一反常态的家夥到底想幹什麼。
直到對方跳下窗戶的時候,遠山真的有些意外了,就剛剛那身手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練就的。
可是奇怪的是對方體内并沒有查克拉流淌的迹象,難道是純憑自己鍛煉出來的能力?
如果剛剛遠山隻是好奇的話,那麼現在就是真的吸引他了。
反正也睡不着,跟出去看看吧,就當看個熱鬧。
遠山緊随其後,也出現在夜晚的街道之上,雖然緊緊的跟随着對方,但隻是在後面吊着一定的距離,不曾冒險前進,他不确定對方有沒有感知的手段,還是保守一些,畢竟他不可能跑出白眼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