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rì的炎炎的沙漠消失殆盡,變成一望無際的水地。回想起曾經在沙漠經曆過的戰鬥,劍如顔不由覺得唏噓感懷。
人生在過去後,回頭,往往才能發現曾經經曆中的那些美好。而在當時,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擁有的會變成失落而彌足珍貴的東西,而那時,卻隻能唏噓。
“還能找到迷宮嗎?”劍如顔對于依韻的這一站,隻能持懷疑的态度。
“大約變成了水宮。”
木筏在内力作用下在水面上飛馳,一路帶起白花花的水浪前進……
進入水地深處,卻發現不時能碰到人迹。蘆葦叢中,一艘艘或大或小的船隻在風雨的水面上面無目的的緩緩飄蕩,大多是一男一女共乘,船兼具船艙改造的房。也有些是多人共乘,穿梭出入于蘆葦叢生的神秘之中。
“不好意思,沒看見。”一身白衣的女子忙不疊的道歉,笑容幹淨而純粹,她的船,在穿過蘆葦叢時碰上了依韻的木筏。
“沒關系。”劍如顔發現,依韻的目光落在白衣女子身後的那個男人臉上,而那個男人,表情詫異,也在看着依韻。“真巧,很多年沒見了……”那男人語氣裡帶着幾分莫名的唏噓……
是的,很多年了……
依韻看着白衣女子的模樣,一陣失神。
很多年前,我曾經也看着,她在他的身邊。相遇。彼此無言的、沉默的錯身而過……很多年前的今天,他似乎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眸子裡多了一分無言的哀傷,他身邊,仍然是她,卻不是過去的那個她。
船上的男人一點不為依韻注視船頭白衣女子的目光而意外,反而沉默的,看着。
“的确。很多年了。在經商?”
男人微笑,點頭。“江湖,我不懂,也适應不過來。很像吧?當年我吃驚發呆了整整有半刻鐘。”
像,确實很像。船頭女子像極了零兒,卻絕對不是零兒。
木筏,緩緩退離木船。
船上的男人望着木筏上的依韻。唏噓感懷。多少年了,他仍然在江湖。仍然是江湖巅峰的象征。闖蕩江湖不容易。闖蕩江湖很多年更不容易,闖蕩江湖很多年卻一直站在雲端之上,那更難。
“能不能請你幫一個忙。”
“說。”
“如果是你,她大約會給我一個答案。”
木筏上的依韻沉默,這麼多年過去了,離開了江湖的赤赢仍然惦記着她,這麼漫長的時光。就算他是個笨蛋也能夠想到無數種解釋,無數種答案。可是。顯然他至今無法确定到底那一個,才是真正的答案。
“好。”
“謝謝……”船上的赤赢看着木筏在水面遠去。船頭的女子輕輕立在他身邊。“他就是你曾經最深愛的女人真正喜歡的人?”
“是啊……”赤赢微笑,點頭。他的故事,身邊的她知道。她不在意,也從來沒有問過,他是不是因為她和那個女人長的相似,所以愛她。曾經赤赢以為是,後來他覺得不是,因為身邊的她,xìng格跟曾經的那個女人,并不完全相同。
回首江湖路,彷如一場夢。是夢,非夢。總在疑夢時,又見故人顔。
“我們走吧,去你想看的水地沙山。”
“嗯。”
小船,在水波蕩漾的水面,漸去漸遠。
“那人是誰?”
“赤赢。”
劍如顔恍然,這是一個讓她有印象的名字。靈鹫宮魔女零兒曾經的男友,相戀多年,卻在後來無情的将他抛棄。很多江湖中人提起魔女零兒的時候都會想起赤赢這位悲劇的,曾經的武當派十大高手。“難怪船頭的女人跟零兒那麼像,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放不下?真是癡情人。其實有什麼好問,風華冰心曾經說過的話就是答案,偏偏有那麼多的男人就是不相信。”
“所以她才是風華冰心。”
劍如顔啞然失笑,好像是這麼個道理。“那你還幫忙傳話嗎?”
“傳。”
“有用?”
“沒用。”
劍如顔失笑,如果沒用,何必答應。“何必給他希望。”
“我隻管傳話。”木筏緩緩停下,依韻确定坐标方位。“到了。”
還沒等依韻确認劍如顔是等,還是走,她已經跳出木筏,一頭紮進水裡。
曾經的入口早已經不見蹤迹,似乎被流沙完全堵封,從水深遠遠超過别處的情形來看,也印證了這種結果。
浮出水面時,劍如顔趴在木筏邊,甩去長發上濕漉漉的水。“迷宮估計被沙填滿了。”
依韻躍上木筏,曾經沙漠迷宮裡的連城訣秘笈,或許會從此成為絕響。而曾經來過的這一站,自然也沒有辦法重新找尋。“轟一劍。”
劍如顔點頭,又潛進水裡,拔出陽耀顔玉,插入水底沙中,驟然催動凝聚的劍氣。片刻,拔出劍,浮出水面,跳上木筏。\/\/..\/\/“實地。現在怎麼辦?”
依韻沉默半晌,終究無可奈何。他一個人被意識主導着走走停停多年,每一個地方本來都需要重新去一次,直到找尋到曾經被意境主導時停留的理由為止,隻有這樣才能夠确保意境不會因為重新挖掘而留下自己沒有發覺的破綻。沙漠迷宮是一個重要的地方,本來無論如何不能錯過。可是,沙漠迷宮已經不存在了。
“恒山。”
木筏,飛馳疾去。
系統公告:仙山靈地無量山之主傳位給虞美人……
系統公告:仙山靈地佛手之主傳位給天機崛起……
系統公告:仙山靈地……
系統公告:……
……
連續不絕。足足持續了三個時辰的系統公告,震驚了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