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她隻是讓陳杳出府放了幾句話,她就是親口說給外人聽,煜國公府誰還敢說她不成,她是有恃無恐。
不過平老夫人到底是溫玹的嫡親祖母,又和煜國公夫人和解了,她氣暈倒,于情于理季清甯都要去探望下。
把一盤子果子吃完,季清甯就帶着小丫鬟去知福堂。
屋内,平老夫人已經醒過來了。
畢竟她氣暈的時候,許太醫人就在府裡,當即就給她開了平心順氣的方子,又施了針,很快就醒了。
平老夫人靠着牡丹大迎枕上,面容憔悴失望,看的馮媽媽都心疼,“老夫人,您消消氣,别氣壞了身子。”
平老夫人臉上眼底都是失望,“是我把他寵壞了嗎?”
這個他,明顯指的是溫珵。
馮媽媽心下歎息一聲,道,“老夫人您寵二少爺還比不過皇上寵三少爺。”
老夫人就算再寵二少爺,也沒教過二少爺對三少爺下狠手,做栽贓誣陷這樣的事啊。
老國公和國公爺,就是老夫人自己,都不曾用過這些龌龊手段,更不曾教過二少爺,他怎麼就無師自通了呢。
二少爺到底還是不了解國公爺,本來國公爺就覺得三少爺更适合繼承他手裡的兵權,隻是二少爺是他的嫡長子,又是平老夫人親自撫養長大的,才左右遲疑,遲遲拿不定主意。
他還對三少爺下手,還栽贓三少奶奶,還被戳穿了,鬧的人盡皆知,他越是這麼做,越不得國公爺的心,他這是把煜國公府爵位推向三少爺啊。
更重要的是,這些年平老夫人被人下毒,脾氣暴躁,在京都的風評本來就不好了,二少爺又來這一出,這黑鍋至少有一半會落在老夫人身上。
煜國公人在軍營,聽說了溫珵栽贓季清甯的事,臉幾十年沒那麼難看過,他一生坦坦蕩蕩,敢作敢當,怎麼生了這麼個孽障兒子?!
煜國公在軍帳内動的怒,那些将軍大氣都不敢粗喘,隻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兄弟阋牆不是什麼稀罕事,但同胞兄弟鬧成這樣的少見,還以為兒子多是好事,也不見得啊,男兒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也就罷了,死在内宅争鬥也太窩囊了些。
難怪煜國公遲遲不肯立二少爺為世子了,這般心性,确實難成氣候。
再說溫珵,解毒的湯藥服下,過了小半個時辰才醒來。
醒來的時候,小厮長福就跪在床邊上,溫珵心底當即有了不好的預感,“跪着做什麼?”
長福都不敢擡頭看溫珵。
溫珵氣道,“有話就說!”
長福顫巍巍道,“計劃失敗了……。”
失敗了?
怎麼可能會失敗?!
他體内的毒已經全解了,他現在渾身松開。
但他也知道長福不會騙他也不敢騙他,“從頭說給我聽。”
長福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說給溫珵聽,溫珵那張臉精彩極了,青紅紫輪換了變,一半慌亂一半氣憤。
萬無一失的計謀也能失敗,還鬧的人盡皆知,他都不敢想以後出府會被人怎麼在身後指指點點,還有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