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晚風挾裹着落葉,摻雜着絲絲憂傷的氣息。
可以說,這裡的每個人的命運都是未知的,他們本來在這裡好好的生活成長,可能已經成家立業,也擁有幸福的家庭,卻突然多出來一些奇奇怪怪的不能說給外人聽的記憶。
在面對未知的任務,未知的以後,誰不曾迷茫嗎?
或許像趙賀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很多,他們大多苦惱着,煩躁着。
“小趙哥,你既然不想來的話,為什麼還要來呢?不如你就别管這種事情,下次不要來了?”
趙賀苦笑一聲,悶頭喝了一口酒,手裡的的啤酒易拉罐,被他碾出了深深的指印。
“我怎麼沒有想過呢,我曾經嘗試過有一個星期沒有去,然後就一群陌生的人闖進我的家,他們對我們的所有信息了如指掌。
我上次在上班的路上,也被别人攔下來教訓警告。
我是可以不在乎,忍受這些,但是我的父母,我女朋友他們不能承受這樣的痛苦我也不能讓他們遭受這些莫名的威脅。
當然,除此之外我感覺自己的内心,也有着一種無法抗拒的使命感。
讓我每個星期,不管是自願還是被動都要來這裡。”
陳嘉晔不知道這裡面竟然還有這種強制的控制,那自己代替言徵來,會不會被查到?言徵會不會有危險呢?
趙賀不知道不知道陳嘉晔在想這些,他隻以為陳嘉晔也被這些強制的規則所吓到了,看陳嘉晔低着頭不說話,其實他心裡也是非常不舒服,還是給這兄弟一點時間好好消化。
本來還想安慰“言徵”的趙賀,突然電話響了,他看了看來電的人,突然笑了起來,笑得非常地溫柔。
“喂?阿沁?我在外面喝酒呢。”
電話裡不知說了些什麼,趙賀連忙解釋。
“沒去酒吧,在路邊小攤上呢,和我一個新朋友,喝酒呢!馬上回去,你别擔心。”
“好了,不多說了,太晚了,我女朋友開始催我了,你也早點回去吧,下星期再見吧!”
趙賀手裡拎着還沒喝完的啤酒搖搖晃晃的起身準備走了。
陳嘉晔在背後喊住了他:“小趙哥,如果,我說如果有機會的話。你願意擺脫他們的束縛嗎?”
趙賀轉過身,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陳嘉晔,眼裡全是掙紮的情緒在翻湧。
他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陳嘉晔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樣子,知道自己不好太過于插手。
隻好向他擺了擺手。
“那再見吧!”
“言徵,其實我們都知道你是一個變數!”
陳嘉晔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看趙賀,他的眼裡已經沒了醉意,無比清明的看着他。
“你不同于我們,我們都可以感受的出來,你不要害怕,我們不會過多探究你,帶你玩,已經接受你了!”
說完擺了擺手走人了!
等陳嘉晔趕回來時已經快一點了,他看了看自己的窗戶那邊,果然已經關燈了。
路邊也已經沒有了,一直蹲守的人了,他已經觀察很多天了,這些人天天監視的人,基本十二點半左右就會回去了。
不過陳嘉晔還是從側牆翻了進去,以防萬一。
等他打開房門後,看到門口面正對着自己手裡舉着不知道從那裡摸出來的長棍的宋城,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