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惟真眼裡,大門和她離開時,沒什麼兩樣,依然瑩瑩發光、朦胧璀璨,時間仿佛在大門内,沒有半點流逝。
“進去嗎?”陸惟真說。
陳弦松點頭,看她一眼,将她拉到自己身後:“跟着我。”
陸惟真:“不是……應該我走前吧。”小聲嘀咕:“我現在可是六五……”
他聽到了,轉頭看着她:“那又怎樣?”
陸惟真忽然就語塞了。六五……那又怎樣……仿佛又回到了當初,他百般愛護,百般管束,百般包容。
她低下頭,咬着點唇,笑了,任他牽着手、護在身後,往大門走去。
到了大門跟前,純白的光覆蓋住他們二人,陳弦松拿手觸碰了一下那光,正要往裡走,裡頭卻傳來一陣奇怪的響動,好像有人在裡面步伐淩亂地走動。
陳弦松拉着陸惟真往後退了兩步,兩人松開手,他的手按在腰包上,陸惟真也全神貫注盯着,打算一旦裡頭跑出個什麼妖怪,直接一掌拍死。
陳弦松看一眼腰包裡亮起的玉鏡,一怔,手倒是放開腰包。
一個人跌跌撞撞跑了出來,竟是許知偃!
陸惟真瞪大眼,許知偃赫然還是大半個小時前,重傷被她送進去時的模樣,一身的皿,臉色白白的,看起來又髒又可憐。不過他好歹也是小青龍,看樣子行動已經恢複敏捷,精神頭還不錯,傷勢應該恢複不少。
隻見他臉上寫滿焦躁和崩潰,眼睛也空空的,仿佛迷路的孩子。但是,在看到陸惟真的一刹那,他的眼睛裡頓時浮現一片雪花般的亮光,沖上來兩步,一把将陸惟真抱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