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吟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給我吧!”
她接過護士遞過來的病服,另一隻手摸了摸顧寒遲的腦袋:“你聽話,松開,我給你換病服。”
顧寒遲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望着時吟。
全然沒有要松開手的意思。
“聽話,”時吟低眸凝着她,清冷的眸子魅惑着他。
顧寒遲喘息不定咕哝着開口:“會走嗎?”
時吟搖了搖頭:“不會,你先松開。”
十分鐘後,時吟給顧寒遲換好病服,折騰出一身汗。
喊了護士和醫生進來。
她将床邊的位置讓開退到一旁。
醫生看完,吩咐護士給顧寒遲紮針時,男人的手開始不老實了,不配合護士的工作。
時吟走過來一把按住男人的手,望着護士,歉意道歉:“不好意思。”
“你還是陪着他吧!免得出事兒。”
“麻煩你們了,”時吟歉意開口。
護士弄完,拉上簾子出去了。
看見同事過來開口嘀咕着:“你覺不覺得那個男生好眼熟啊?還有那位女生,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另一個護士側過頭望着人:“我們剛剛還在讨論來着。”
“女生是江南首富的女兒時吟,男的嘛!就是在微博官宣那位大佬。”
“沃日!這是什麼恩怨情仇的戲碼?我怎麼跟隻那是似的。”
兩人一邊讨論着,一邊越走越遠。
沈律交完費拿着單子進來,看見時吟坐在床邊,昏迷中的顧寒遲緊緊的抓着她的手。
二人一副患難夫妻的心酸樣兒。
沈律将單子甩到她的身上:“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
“像什麼?”時吟看了眼單子。
“即将喪夫的已婚婦女。”
時吟将手中的單子甩到他身上:“你給我吉利點。”
“他死了我得進去蹲着。”
“你瞅人家這為了你肝腦塗地的模樣舍得讓你進去蹲着?”
“他都死了,還能爬出來修改法律不成?”時吟沒好氣的怼回去。
呼啦————簾子被拉開了,時澹一臉怒火的站在門口,望着時吟。
時吟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因為手被顧寒遲握着,一個踉跄,差點跪在地上。
“爸——。”
“時吟——。”
時澹望着時吟,想說話,但是看見二人緊握在一起的手,一時間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吟吟,你照顧好顧先生,”常歌見時澹轉身就走,急忙跟了上去,一邊及其快速的離開,一邊拿出手機打電話。
讓時邱趕緊回來。
時家要翻天了。
“媽媽,”小家夥也跟着一起來了。
這會兒時澹離開,他站在病床邊望着時吟,小心翼翼的喊着。
時吟目光從離開的時澹身上收回來,望着站在床尾的小家夥。
臉色冷了下來,看了眼一旁的管家:“帶南南回家。”
“媽媽,”小家夥憋了憋嘴。
“時硯南,你要是敢哭一句,我就把你送到國外去,讓你離得我遠遠的。”
時吟很少有直接喊他名字的時候,除非胡思他犯了大錯。
“我生你,你就該知道向着誰,而不是張着一張嘴為所欲為,你想認爹,可以直接跟你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