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時吟望着眼前的幾位警察。
“時小姐剛剛在外面回來?”
“恩。”
“有同行人嗎?”警察拿着本子做記錄。
時吟點了點頭:“還挺多的,網球中心有場小型宴會裡面的人都是同行人。”
警察點了點頭:“時小姐跟陳太太有仇?”
時吟坐在警察對面,拉開茶幾底下的抽屜,抽了根煙出來低眉攏手點燃:“你們不是都知道?”
警察看着坐在跟前抽煙的女人,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這樣世家大族裡出來的小姐會抽煙。
“我們隻是例行問一句。”一旁的警察在桌子底下踢了發呆的同事一腳。
後者點了點頭:“是。”
“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往後有需要的話我們再跟您聯系。”
時吟伸手在煙灰缸裡點了點煙灰:“勞煩問一句。”
“陳太太選擇用什麼方式自殺的?”
警察回應:“割腕。”
時吟猝不及防的冷笑陡然而起:“你們應該知道,割腕是百分之百死不了的吧?想栽贓陷害我,也不動動腦子?我時家就是這麼被人欺負的?還是說大家往日裡被韓曆那種髒東西給迷糊住了眼睛?”
警察一愣。
他們以前确實是沒把時家放在眼裡。
警察出了院子門上車,吓得後背一身冷汗:“那女人太恐怖了。”
“以前的韓曆多好拿捏啊?别說是我們了,就是整個首都都這樣覺得,韓曆在首都一無背景二吃軟飯,誰瞧得起他啊?”
“現在換了個女人過來,總覺得博興集團我們要拿捏不住了。”
“你是沒聽說嗎?時家就是因為博興集團在首都要被玩完了,才把這個女人搞過來的。”
“她上來就大刀闊斧地把博興集團的高層整下來一半。”
“這是要在首都樹立威望啊。”
“南時北顧,時家跟顧家按理來說是旗鼓相當的,但你看看這麼多年,首都都是顧家一手遮天,都是顧家說了算,時家為什麼地位比不上顧家,那不就是因為韓曆那個傻逼每次見到顧家人就恨不得跪下來磕頭喊一聲萬歲了嗎?韓曆在首都明面上是替時家做事,可跟個哈巴狗一樣到處巴結人,把時家的企業弄得烏煙瘴氣的。”
“操!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走了走了,晦氣,那個陳太太也是惡心人,要死就早點死,整點真的,她媽的搞個割腕,還是橫着割,這種百分百都死不了的自殺方法也就她這種小野雞想得出來。”
兩人吐槽着一路開車回警局。
警察出去之後,時吟伸手把煙摁在了煙灰缸裡。
小家夥跟小奶貓一樣嗅了嗅鼻子:“媽媽,你又抽煙了。”
小家夥小短腿哐哐哐地朝着時吟跑去,爬上沙發在她身上嗅了嗅。
時吟一把摟住兒子:“沒有,那兩個叔叔抽的煙。”
“真的?”小家夥不信,在時吟身上嗅了嗅。
“真的。”
“騙我是小狗,”小家夥望着時吟。
時吟點了點頭,心裡想,我是小狗你是什麼?
傻兒子。
顧寒遲站在一旁,看着膩歪到一起去的兩個人,面上神色緩和無比,但是内心卻有波瀾,如果南南是他兒子就好了。
“顧董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