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聽實話還是聽假話?”
她跟淩伯琛認識幾十年,這幾十年裡,淩伯琛也沒有做出過任何背叛她的事情,盡管顧寒遲是自己的丈夫,但他這幾年做的事情,很難不讓她懷疑
人性就是這樣,
時吟相信不管是誰坐在她這個位置上,面對的人是顧寒遲,都會對他有所懷疑。
而對淩伯琛,恰恰相反。
男人聽見時吟這句答非所問,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夠了,我不想聽。”
“任何人都會背叛我,但他不會,這就是我相信他的原因。”
“強奸犯被判無期徒刑都有期限,但在你心裡我犯了錯就永遠都不合格,你甯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我這個丈夫。”
“在你心裡你的家人朋友,包括你的追求者都比我這個丈夫重要。你甯願相信我會傷害你,也不相信他們會傷害你,盡管事實擺在你眼前,你也會找借口為他們開脫。”
時吟不想跟顧寒遲玩心機,面對顧寒遲的質問,她說:“是。”
“因為他們沒有傷害過我,他們的家人沒有傷害過我,他們也不會為了利益放棄我,更不會任由我站在别人面前被别人欺負而不護着我,但是顧寒遲,我剛剛說的那些事情你都做過,你憑什麼要求一個被你傷害過的女人相信你?你這跟殺人犯跟别人說他沒殺過人有何區别?你要求我,我就不能要求你了?”
“我遷就你,我跟你和平相處,但并不代表我忘記了以前的傷痛,你總不能捅我一刀還要求我不留疤吧?”
“那豈不是太殘忍了?”
顧寒遲的臉色随着時吟的話寸寸寡白,男人蹭地站起身,擒着時吟的胳膊,怒目圓睜的望着他:“但你别忘了誰才是你法律上的丈夫。”
“那你也别忘了我們的婚姻隻有半年期限,現在已經過去4個月了。”
顧寒遲怒了,咬牙切齒質問時吟:“你能不能不提這件事情?”
“不能,”時吟強有力地反駁:“你能懷疑我跟淩伯琛關系不清白我為什麼不能提這件事情?”
“什麼叫你要是出了事情,我第一時間是跟你求證,而不是相信别人的話,你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懷疑我跟淩伯琛的關系不清明嗎?你愛我嗎?愛我就是放縱你的家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三年前就算了,三年後對于宋假人上來挑釁,你對他們一再包容,傷害我就算了,還讓他們傷害我兒子?”
“這件事情已經翻篇了。”
顧寒遲跟時吟在飛機上吵得不可開交。
時吟望着他,氣得渾身都不得勁。
“翻不翻篇不是你說了算。”
時吟一把甩開顧寒遲的手坐回位置上,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拒絕交談的氣息。
餘物坐在不遠處,聽着二人的争吵。
吓得半天都不敢吱聲兒。
天雷勾地火了。
顧寒遲看着時吟,氣得渾身發抖:“不管如何,我會查清楚。”
時吟放低座椅,緩緩躺了下去,一拉毯子蓋在腦門兒上。
下飛機,汪阮來接機,看着這二人的神色,一把拉住餘物:“怎麼了?”
“吵架了。”
汪阮驚了,還是時吟牛逼啊,當秘書的時候就敢跟顧寒遲吵,這當老婆了不得摧殘死他?
“為什麼?”
“為了一個男人,”餘物言簡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