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吟滿肚子火。
今天不是周末,南南本來也可以不去顧家。
是顧寒遲,說年底了,年後他們都在江南,讓南南去陪陪顧洹他們。
顧寒遲好說歹說,再加上她又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覺得顧寒遲這番話有道理,逐漸被說動。
沒想到,出事兒了。
“如果我兒子有半分意外,你們家裡的人以後都别想再見到他。”
時吟的怒吼聲響起,餘物吓得一激靈,差點跟前車親密接觸,反應過來一個猛地刹車,
後座的兩人身體猛地往前撲,顧寒遲怒氣沖沖,一腳踹在了駕駛座:“不會開車給老子滾下去。”
兩人脾氣都很大。
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再也沒有回轉的餘地,南南的腿摔斷了就是摔斷了,時吟心裡有氣也是理所應當。
看着顧寒遲的怒火,再看着這堵得水洩不通的道路,時吟歎了口氣。猛地推開車門,也不顧及自己的安全,下車,往不遠處的地鐵站去。
“時吟————。”
顧寒遲見此,緊跟着下車。
顧寒遲這人,自幼出身高門大戶,顧家人又對安危一事極其看重。
他出門,身邊必然跟着保镖,隻是這保镖你看不看得見不一定。
随着顧寒遲下車,黑色邁巴赫附近有大批的黑衣人湧現出來。
跟着顧寒遲一起沖進了地鐵站。
吓壞了正堵在路上的司機。
“卧槽,拍戲呢?”
“拍什麼戲啊!看看人家兇前的徽章,那都是j隊的人。”
“什麼陣仗?”
“估計是有大佬出沒。”
地鐵車廂裡,呼啦啦地湧進去一批人,将夫妻二人圍在中間。
一衆乘客都吓住了。
有人耐不住好奇心,拿出手機偷偷地拍了些照片和視頻。
傳到了網上。
“牛逼,這是什麼國際大佬?”
“科普:首都太子爺,顧寒遲。”
衆人:……….“牛逼。”
“就這架勢,望塵莫及啊。”
“大佬怎麼會坐地鐵?”
“在這個堵車堵得水洩不通的時代,地鐵是一種很好的交通工具。”
“大佬也是人呐,大佬也會趕時間呐。”
“不過怎麼看這夫妻二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好像是的。”
時吟跟顧寒遲到醫院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小家夥的腿已經被打上石膏了。
躺在床上,淚眼汪汪的。
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南南——。”
“怎麼回事?”顧寒遲一進去,冷厲的目光直沖顧洹。
顧洹看了眼他:“正在院子裡玩兒,不知道是哪裡沖出來一條野狗在追趕他,南南一個沒注意從台階上摔了下去。”
男人眉頭緊擰:“野狗?”
顧洹嗯了聲,顯然臉色不太好。
“正在查。”
顧寒遲滿肚子的怒火無處發。
本來還以為是他們照看孩子不周,哪裡知道是突然沖出來的野狗?
“南南怎麼樣?”
“身上沒有其他的傷,就是腿斷了,可能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時吟那邊————。”
顧洹知道時吟本來不想讓孩子跟他們相處,要不是時澹在壓着,他們估計連南南的面都見不到。
顧寒遲很頭痛。
時吟滿肚子的怒火就足以見得她在責怪顧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