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源放下茶,眉頭輕皺,打量着誤入的小姑娘,小姑娘頭發長長的,因為慌不擇路,頭發多了絲淩亂,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滿滿的驚悚,像是發現了什麼重大的,可能被滅口的秘密。
顧源單手撐着下巴,望着那張臉,這可憐兮兮的模樣……
他抿了下唇,另一手将佛珠單手套回手腕,指尖再輕敲着椅子的扶手。
“過來。”
沈魚轉身,拔腿就想跑。
離的最近的保镖一手拎住沈魚的後衣領,再強勢拖過去,拖到顧源面前。
沈魚被迫面對着顧源,她抱着包,107爪子抱着包的邊緣,一人一貓瑟瑟發抖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就這麼靠着,修長的腿交疊,那雙眼睛不住的打量着她。
沈魚被看的腿軟了下,她好像看到了明年清明節自己墓碑前的景象。
這時候,後頭的女保镖,對上顧源視線,走上前,拉着沈魚再往前走了幾步。
顧源細細的打量沈魚的長相,不是傳統的瓜子臉,臉頰軟乎乎的,跟小崽子長的……
這時候保镖力道沒控制好,松手的那一瞬間,往前拽了點,沈魚腳下不穩,“砰”的一聲,砸進了顧源的懷裡。
顧源愣了下,下意識的扶住懷裡的女孩子。
周遭瞬間安靜,就剩樓下一參賽選手唱歌的聲音,歡快的聲音不斷的傳上來。
沈魚心髒刷的一下,差點停了,鼻尖盡是清冽的味道。
她好像真的要沒了……
107擠出來,呼吸了口新鮮空氣,扭頭看向顧源,一大佬沒事去當服務員,要麼有什麼癖好,要麼有什麼事要做,不方便透露身份。
無論哪種,她們好像都會被殺人滅口?
107麻了,又努力的把自己擠回沈魚的半裡,安分被擠着。
蔡桓推門進來,就看到剛剛的女孩子用着十分詭異的姿勢,撲在二爺懷裡。
他愣了下,看向附近的人,姓趙的眼睛睜的老大,半點有用信息都沒。
他走過去,站好。
沈魚發現周遭一點動靜都沒,臉頰還傳來點屬于這個男人兇膛的溫熱,她手臂越發的軟,小心翼翼的要爬起來。
這時候一隻骨節修長的還冰涼的手突然捏住她下巴,再擡起。
沈魚:“!!!”
她腿瞬間更軟了,眼眶緊跟着濕潤。
顧源捏着沈魚的下巴,左轉,右轉,再擡起,低下,眉頭越皺越緊。
蔡桓看着,知道他在辨認,也不說話,等他确定完。
沈魚一動不動的,她看向男人,隻見男人眉頭輕蹙,薄唇微抿。
這臉在外面看的時候,那就是一文質彬彬的斯文人,讀書人。
現在……
看着像是能一揮手,就能讓她抛屍荒野。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菜市場被人挑揀的魚。
如果長的好看,就可以帶回家,炖湯。
隻見男人另一手指尖輕點自己太陽穴,眉頭皺的緊緊的,真像是在思考怎麼做了她這條魚。
沈魚:“……”
“撩起來。”男人松手。
撩起來?
沈魚還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剛剛的女保镖已經上前,一手握住沈魚的胳膊,一把撩起袖子,然後又退站到一旁。
沈魚:“???”
107:“???”
袖子被撩上去,裡頭還打着空調,瞬間涼嗖嗖的,沈魚舉着個胳膊,不太舒服,想要把袖子撂下來。
下一秒,那隻手握了過來,修長的手有力,骨節又分明,一手捏着她手上某個部位,輕輕翻轉了下。
沈魚瞬間又不敢動彈了。
随即,男人薄唇又抿了起來,皺着眉看着她,像在思考什麼。
過了好一會,他才松手。
“你走吧。”顧源緊抿了下唇。
沈魚:“???”
107趕忙爪子戳了戳她,沈魚反應過來,連忙就要起身逃跑,就是……
按在椅子邊緣的手突然滑了下,“啪”的一下,又砸了回去。
沈魚腦袋又磕到了人家硬邦邦的兇膛,她大腦空白了一瞬。
她好像又沒了?
另一頭,咖啡店。
“江先生,還不走嗎?”沈嘉嘉經過道,這一個坐了這麼久,店裡的女顧客越來越多,都時不時的看向他,明顯是沖他來的,但現在隐隐要坐不下了。
于琴連忙拽女兒:“嘉嘉,怎麼說話的?”
江成接到她媽的電話,起身:“阿姨,我先回去了。我家裡有事。”
“江先生慢走。”于琴笑着送他離開,江成走了,那些女顧客明顯的沒了興緻,匆匆喝完也走了。
“嘉嘉,你怎麼對人家這麼冷淡?”于琴急着。
沈嘉嘉輕聲嘀咕了下:“那些有錢人,哪有好心的。”
于琴看向陽光下的男人,氣質非凡。
她心頭忍不住跳了下,她覺得江成好像對嘉嘉不太一樣。
那雖然是沈魚的未婚夫,但也隻是兩家人口頭說說的而已。
就算沈魚從小喜歡人家,那萬一江成隻拿人家當妹妹呢?
萬一他喜歡上嘉嘉呢?
于琴實在是不想沈嘉嘉在一輩子矮沈魚一大截,畢竟,如果當年她丈夫不死,現在的林鼎國際就是他們家的,嘉嘉才是那個讓人羨慕的大小姐。
江成接到母親的電話:“媽,怎麼了?”
江母氣着:“讓你去找沈魚,你怎麼沒去?林芳都親自打電話過來了,說沈魚親去找你了。沈魚是林芳的心頭肉,你就不能上點心?哪有讓人家女孩子四處追着你跑的?”
江成皺了下沒,沈魚根本沒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