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随着一聲驚呼,所有的人全都驚呆了。
祝烽蒼白着臉,撥開衆人沖過來,一看到南煙皺着眉頭,倒在地上的樣子,頓時,眼睛紅了。
“南煙!”
他急忙沖上去,一把将她抱了起來。
“南煙,你怎麼樣?!”
南煙臉色跟身下的雪地一樣蒼白,擡頭看着他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抖:“皇上,我……”
她原本想說“疼”,但理智卻控制了這個字。
隻能咬着牙,靠進了祝烽的懷裡。
而周圍的人一聽,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是當今天子。
那他懷裡抱起的這個女人就是——
祝烽一雙眼睛赤紅,轉頭盯着這些人,咬着牙道:“給朕殺了他們!”
這些人吓得撲通一聲,全都跪倒在地。
拼命的磕頭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求皇上饒了我們!”
……
南煙蒼白着臉,伸手抓着祝烽的衣襟,顫聲道:“皇上,先不要——”
祝烽根本不聽她說什麼,這個時候,他的眼睛已經是一片皿紅,抱着南煙就往金車走去,一邊走,一邊大喊:“太醫,立刻傳太醫!還有,給朕把他們都殺了!”
不一會兒,那些護衛已經沖了上來,如狼似虎,将這些饑民,不論先來後到,全都綁了起來,統統丢到了一旁的雪地裡。
他們手中的刀劍,也已經拔了出來。
南煙被祝烽抱着,放到金車上,臉色已經蒼白得一絲皿色都沒有,而這個時候,太醫也給吓壞了,急忙走過來,給南煙診脈。
祝烽站在旁邊,臉色鐵青的看着他們。
診了一會兒脈之後,太醫立刻說道:“皇上,娘娘受到驚吓,動了胎氣,微臣需要立刻給娘娘施針”
祝烽已經有些控制不住,咬着牙道:“快!”
“是!”
那太醫吓得三魂七魄都快沒了,急忙招手,一邊讓自己的随從把藥箱拿過來,一邊又叫人立刻去煎藥。
很快,他取了銀針,為南煙渡穴。
眼看着那些閃爍着寒光的針,一根一根的刺入她雪白的肌膚。
祝烽的牙都咬緊了。
而南煙一直緊咬着下唇,在痛得不行的時候,才從牙縫中透出了一絲低沉的呻吟。
祝烽急忙道:“怎麼樣?”
雖然這個地方是戶外,周圍一片皚皚白雪,可以說是非常冷的,但太醫的額頭上硬生生的出了一層汗。
他輕聲道:“皇上,剛剛娘娘,又滑胎的迹象。”
“什麼?!”
“不過,微臣已經暫時控制住了。”
“……”
“再喝了安胎的藥,應該,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
“不要跟朕說‘應該’!”祝烽咬着牙道:“朕隻要她沒事!”
太醫吓得撲通一聲,也跪在了他腳下。
這種時候,誰能保證“沒事”。
那簡直就是拿自己的人頭在做戲耍。
祝烽一看到他這樣,更是勃然大怒,正要發火,一隻微微顫抖的,無力的手從金車的帳子裡伸了出來,輕輕的牽住了祝烽的衣袖。
祝烽急忙反手就握住了她的手。
“南煙!”
“皇上……”
南煙剛剛還痛得厲害,這個時候也是一頭的汗,但,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妾,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