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敢申辯,隻能趴在地上道:“皇上恕罪。”
“……”
祝烽看了看自家女兒,且不說她在宮裡橫行霸道,劉越澤這樣小心翼翼的官員哪可能敢對她動手,單看她騎在人家背上,跟武松打虎一樣的姿勢,還大哭說人打她……
祝烽走過去,輕輕的要抱起她來:“心平,起來。”
“父皇,嗚嗚……”
心平委屈得直哭,雖然一滴眼淚都沒有:“他打我。”
“好,他不對,他壞,父皇幫你收拾他。”
“嗚嗚嗚。”
聽到這麼說,她才兩隻手伸過來,被祝烽抱在懷裡。
而劉越澤被這肉球似得公主殿下砸中後腰,原本想要立刻起身對皇帝行禮,可剛一動,臉就白了。
祝烽低頭看他:“怎麼了?”
“微臣,微臣……”
劉越澤冷汗都流出來了。
自己害得公主殿下這麼委屈,誰都知道,皇上對公主百依百順,這一下,不知道自己要受什麼懲罰了。
偏偏,腰疼得動不了。
連起來賠罪行禮都不行。
看着他這樣,祝烽的臉上沉沉的,也有一絲掩飾不住的笑意,反倒是心平愣住了,睜大眼睛看着他:“你怎麼了?”
“臣,臣——”
劉越澤想要說什麼,可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祝烽憋着笑,說道:“你們,把他帶到那邊排房去,再把烏學義叫過來。”
幾個宮女急忙去了。
他們将劉越澤扶到了那邊排房裡,讓他躺在給宮人們休息的床上,不一會兒,一個身材高大,體态壯碩的男人就走了過來。
此人便是烏學義。
他以前是跟在祝烽身邊打仗的,不喜為官,祝烽登基後,便讓他在英紹手下做了一個統領,他有一套家傳的正骨手法,以前在軍中也常用。
心平沒從見過他。
隻覺得此人兇神惡煞,十分吓人。
祝烽低聲對他交代了兩句,烏學義立刻領旨走進了那間屋子,還順便關上了門。
心平睜大雙眼,有些倉惶的說道:“父皇,做什麼呀?”
祝烽看了她一眼。
道:“你不是說他打你嗎?父皇幫你懲罰他。”
話音剛落,屋子裡傳來了一聲凄厲的慘叫:“啊——”
心平吓壞了。
沒想到自己隻撒了個謊,父皇竟然真的懲罰他。
她呆呆的窩在祝烽的懷裡,聽着裡面傳來了一聲又一聲的慘叫,吓得她瞪圓了雙眼。
這時,烏學義的聲音傳來:“忍着點,皇上和公主殿下還在面呢!”
話音一落,那聲音立刻硬生生的止住。
但又傳出了非常壓抑的低呼聲,像是有人痛得厲害,又不敢張口,隻能咬着枕頭忍耐的聲音。
可心平終于忍不住了,急忙對祝烽道:“父皇,放了他吧。”
祝烽一本正經的道:“不行,心平是朕最疼愛的寶貝,這個混賬東西居然敢打你,朕怎麼能輕饒了他。”
“父皇……”
心平又驚又怕,終于哭着說道:“我撒謊的,父皇不要罰他了。”
祝烽轉過頭來看向她。
這一回,心平是真的哭了。
又是害怕,又是愧疚,眼淚大滴大滴的從眼眶裡滾落下來,看着又可憐又可愛。祝烽的眼神都克制不住的柔和了起來,伸出粗大的拇指給她擦幹眼淚:“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