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烽目光陰沉的看着冉小玉。
此刻,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角卻因為激動,或者說也有些恐懼而微微的發紅,不管她再是膽大妄為,但,擅闖皇帝的行轅,這就已經是死罪了。
更何況,她剛剛沖進來說的那些話——
葉诤的臉色一沉,立刻上前來拉着她,咬牙道:“你不想活了嗎?給我出去!”
說完,便直接要将她拉出去。
偏偏,冉小玉犟着不肯走,想要甩開他的手:“我不,有些話我一定要跟皇上說清楚。”
“你給我出去!”
這一下,葉诤也生氣了,他用力的抓着冉小玉的手腕,從來沒有這麼大的力氣,痛得冉小玉都顫抖了一下,被他拉得一個趔趄。
玉公公也在旁邊幫忙勸着:“趕緊出去,趁着皇上沒發火。”
“我不!”
“出去!”
“我就不!”
看到她這樣倔強,葉诤一下子火了,一隻手環住了她的腰,直接一把将她抱了起來,就要往外走,而冉小玉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對自己,又驚又急之下,竟也忘了動手,隻拼命的踢蹬着雙腿,大聲道:“你放開,放開我!”
葉诤根本不跟她多話,抱着她就要往外走。
這個時候,冉小玉也急了,索性不管不顧的對着祝烽說道:“皇上想要知道公主殿下手中的胎記是怎麼來的,奴婢可以告訴你,凡是倓國皇室的女子,掌心就會有這樣的胎記!”
“……”
“所以,每一個倓國皇族的女子,他們冊封的文書上面,都有一個月形的印記!”
倓國皇室!
這四個字,讓祝烽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你是說,倓國皇室?”
“……”
“她,她真的跟倓國皇室的人——”
一聽這話,冉小玉就知道,肯定有人在他面前提起過南煙曾經自認的“罪名”,她冷笑一聲,說道:“沒錯,過去娘娘曾經當衆承認她與倓國皇族有染,不過,娘娘為什麼要認罪?還不是為了皇上?”
“為了朕?”
聽到這裡,祝烽的氣息一沉,眼睛一瞬間便充皿通紅。
葉诤大驚,怒喝道:“冉小玉!”
冉小玉被他吼得聲音一滞,咬了咬牙,才說道:“貴妃娘娘是個什麼樣的人,這些日子皇上與她朝夕相對,難道真的看不出來?她若真的跟倓國皇族有染,留在那裡就好了,反正倓國的皇帝,還有倓國的南蠡王都對她有情有義,不得她留在那裡,她何苦回來冒這個險,受這個苦?”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道驚雷,在頭頂不斷的炸響。
一時間,祝烽的腦海裡嗡嗡聲響成一片,竟什麼都聽不到了。
而冉小玉的眼睛也紅了,哽咽着說道:“她為了皇上,自認不貞,那是死罪,是要砍頭!有什麼值得她用性命去賭?如果不是皇上,如果不是皇上你,她又怎麼會将生死置之度外?”
“……”
“就連這一次重恩塔大火,娘娘懷着身孕,還在往火裡沖,她連自己都不顧了,肚子裡的孩子都不顧了,還不是為了皇上!”
這個時候,他們的吵鬧聲将心平公主也驚醒了,小孩子被弄醒,先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