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上的迎客鈴突然想起清脆悅耳的聲音,夏日略帶熱氣的風從門口吹進屋裡,風裡攜帶了淡淡的侄子花香,顧澤立即望向門口。
她來了。
夏恩妤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搭了淺色破洞牛仔褲。她找了一個臨窗的位置坐下,微風徐徐,撩起她的發絲。
自從那天路過加福裡大學,在校門口遇見後,便老是不經意想起她的笑,以及那次在酒吧她喝得酩酊大醉的模樣。後面他打聽才知道,夏恩妤就是室友說的那個轉校生。
也許是大腦一時沖動,也許是受荷爾蒙的影響,不管出于什麼原因,他記住她了,怎麼也忘不掉。
他讀的大學在隔壁,到這個飯店的距離不算遠也不算近,每天中午來這已經成為他的習慣。因為他知道夏恩妤經常來這吃飯。
他來,隻想遇見而已。
顧澤再次悄悄向夏恩妤在的地方望去,她什麼也沒幹,手托着腮幫子,不知在想什麼。
即使隔得遠,沒有一句話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可自己奢望的不多,能看見就好。
顧澤默默地記住夏恩妤點的每一樣菜,等夏恩妤吃完走後,顧澤走向櫃台。
“你好,今天我來繼續向是師傅學做菜,我師傅什麼時候忙完。”顧澤露出禮貌性的微笑。
“他說你來了換好衣服,直接去後廚就行。”櫃台服務人員看來的人是顧澤,立馬說道。
按道理飯店秘方什麼的是不能外傳,但他家店主被顧澤的深情觸動,便讓後廚的一位師傅教他做菜。
“謝謝。”
後來那位師傅離職了,顧澤也就沒有再跟着學做菜,不過他的手藝已經可以稱得是上乘的,每天還是會來飯店,碰想遇見的人。
“你幹什麼呢!”夏恩妤抓住顧澤的衣袖。
她實在想不明白顧澤怎麼了,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情況。
“沒幹什麼。”顧澤的思緒漸漸收回,他清晰地記得後來一次,夏恩妤終于注意到他,随便聊了幾句,那次也是他第一次為她做飯。
他不敢主動接近。那次在酒吧,他已經知道夏恩妤有喜歡的人,目前應該還喜歡着,盡管夏恩妤把那份喜歡埋得很深。他心裡有了疼痛感,似乎還有委屈。
夏恩妤意味深長地睨了顧澤一眼:“你肯定有事,算了,看在今天情人節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一會兒回弗爾斯之後,我們去吃宵夜吧。”
“不吃。”顧澤果斷拒絕。
他想她計較,那次夏恩妤主動和他說話,他就起了私心。
“你鬧什麼小脾氣?”夏恩妤幾乎脫口而出,饒是她再有耐心,她也受不了顧澤現在的樣子,關鍵她就是沒有耐心的主。
“沒有。”顧澤轉頭,下了扶梯,向高鐵站快步走去。
夏恩妤惱怒地瞪了一下顧澤的背影,什麼嘛!
明明就有,偏偏說沒有。夏恩妤邊走邊回味剛才顧澤說的話,以及他的動作表情。
“你就是鬧小脾氣了。”夏恩妤突然哈哈大笑,剛才的不快瞬間又煙消雲散。
這種情況在顧澤身上發生過一次,隻是年代有點久遠,她都快忘了。
“沒……沒有。”顧澤沒看夏恩妤,再次加快步子。夏恩妤銀鈴般的笑聲傳進顧澤的耳朵,耳朵微紅,身體僵硬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