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夏恩妤,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所以她沒有吭聲,不死心地想往外挪,逃離惡狼的魔爪。
“秦太太不想知道嗎?”秦蘇揚圈住夏恩妤的力道不大,但懷裡的人剛好無法逃脫。
“出租車沒有這個車坐着好……”
——
次日,弗爾斯警察局。
張琪手上戴着手铐,面如死灰地坐在椅子上,沒看擡頭一眼前來探望她的人。
許諾微隔着玻璃,咬緊嘴唇,眼角裡都是水霧,張琪頭發的頭發淩亂不堪,臉也煞白煞白的,她不敢想象張琪經曆了什麼。
“那個我會救你出來的,就你出來,我們還是不是好朋友?”
“朋友?”張琪終于有了反應,蒼涼無力地冷笑,眼皮也懶得擡一下,“你能把我救出來再說吧。”
話還沒說完,張琪毫不留情地起身,往裡面走去。
“我會的,我會的。我們是好朋友。”許諾微在口中念念有詞。
她和張琪在孤兒院長大,所有的人都不願意跟她玩,後面張琪來了,她才有玩伴的,她不能失去這個朋友。
——
辦公大廳内的光線格外的好,夏恩妤靠在椅子上,偏頭,眸光裡有幾分笑意。
窗外的陽光明亮溫暖,夏恩妤沒合上窗簾,讓陽光透過窗戶撒了進來,打在她的臉上。
很柔和的光線。
“喲,又在偷懶,真是好福氣,能和老闆做同學。”突如起來的嘲諷打破了這份甯靜。
夏恩妤微蹙着那雙細如柳葉的眉毛,眸子裡的笑意卻沒有半分減去的趨勢,夏恩妤起身坐好,随意拿起筆在手中飛速轉動。
樣子挺懶散的,卻讓人忽視不了懶散中的幾分高貴與雅緻。
說話的人捏緊拳頭,狠狠瞪了眼夏恩妤,夏恩妤依舊置若罔聞,連眼皮也沒擡一下,左手搭在椅子上,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狂妄自大。”那人丢下這句,就氣沖沖地走開了。
而這時夏恩妤的嘴角突然彎起,玩味一笑。
狂妄自大麼?這詞用在她身上還真是妙啊。
還沒等夏恩妤收起笑容,辦公大廳立即有人驚呼一聲。
“我艹,許諾微你居然升遷了,可以呀!”
“快快快,告訴我有什麼秘訣沒有?我TM也想升遷……”
“許諾微,你升到哪兒去,快給我們講講,讓我們也樂樂。”
“啊,許諾微,立刻真不厚道,怎麼大事的居然想瞞着我們,要不是你旁邊的人瞟到你的電腦,你是不是準備一個人撇下大夥,走了?”
“喂,許諾微,夠可以的啊,是不是要請我們吃飯啊……”
許諾微面對大夥的熱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可好,手中還握着鼠标。
不說什麼又覺得不太好,許諾微笑:“謝謝你們。”
“這事要謝,也應該謝你自己你可是憑自己本事升遷的。”這句話音剛落,幾乎所有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夏恩妤的方向。
許諾微面前的同事注意到許諾微手上的繃帶:“許諾微,一會兒你是不是要搬東西?”
“嗯。”
“你手上的傷沒好,要不要我幫你?”
許諾微沒有被這麼多人圍着過,眼神飄忽不定,更不知道該看向哪裡,帶眼裡的得意卻是忽閃忽滅。
“啊?”聽到有人和自己說話,嗓門不禁控制的提高了幾分,頓時尴尬不已,羞愧地低下頭,“謝謝……但……我自己可以。”
“可以嗎?”
“你這麼問她,她肯定說可以啊,一會兒搬東西的時候,我們都幫幫許諾微,她手上有傷。”
“許諾微啊,很多事别一個人壓着,手上有傷,叫我們幫忙也沒什麼。”
“啊,嗯,好。”許諾微看了看自己的手,僵硬地點頭,心虛地低着眉眼,不敢擡頭看夏恩妤那邊一眼。
“對啊,不像某些人,自己幹了錯事,一句賠禮道歉都沒有,都不知道是怎麼當上部長的。”
“你們……你們别這麼說夏部長。”許諾微把頭埋得更低了,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盡量不要被夏恩妤聽到,“她……她不是故意的。”
圍在許諾微旁邊的人,以為是她怕得罪夏恩妤:“手都受傷了,還替人家說好話,人家管過你的死活嗎?”
“人家懂得攀關系,聽說梵泓的總監把她當女兒一樣疼。”
“還有這事?”
“可不是嘛,難道你沒聽來咱們公司交流的人說,她可是動不動就砸辦公室,脾氣大得很啊。”
“惹不起,惹不起,有靠山的人惹不起。”
話是這麼說,但大廳裡的所有幾乎都在同一時刻看向夏恩妤,夏恩妤正不以為意地把玩自己的手指,做了美甲,稱得那雙手越加好看。
可在衆人眼裡,那就是一雙用來勾人的手,渾身上下沒一處不是用來勾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