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類?”聲線壓得有些低,沒有之前的邪肆,很沉,低沉的那種,但男子在場衆人幾乎下意識的繃緊神經。
太壓抑了……
“你心上人不太對勁。”艾莉擰緊眉頭,前所未有的嚴肅,低聲對秦蘇揚道。
也不能說不對勁,艾莉實在找不到其他合适的詞來形容。她和夏恩妤接觸不多,但因為哈維利那邊的原因,她調查過夏恩妤,她影響中的夏恩妤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肆意狂妄,根本不是夏恩妤的作風。
搭在椅子上的手,指尖一下一下的敲打。秦蘇揚隻掃了一眼艾莉,目光重新移回台上,沒有說話。
連艾莉都看出來夏恩妤不對勁,他這個做丈夫的,怎麼會看不出來。
“你想沒想過一個人會有兩種性格。”秦蘇揚對上台上那雙黑夜般的眼眸,對艾莉淡淡說道。
“兩種性格!?”艾莉詫異,她看了眼秦蘇揚,又看了眼台上邪肆的夏恩妤。
夏恩妤正拿着話筒,遊刃有餘地面對衆人的語言攻擊,她身上那件優雅的長裙,硬生生被夏恩妤穿出一股張狂。
隔得不是很遠,艾莉很清楚地看見那雙畫着淡妝的眼尾微勾,噙着邪魅。
“我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解釋。”秦蘇揚聲音不大,凝眸,沉思着什麼。
台上夏恩妤的聲音一點點傳進耳朵裡,清亮幹脆的嗓音失去了本有的甜美,那份不屬于她的恣肆卻是分毫不差。
敲打着椅子的指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敲打,節奏漸漸加快,秦蘇揚的眉心捏緊,并沒有要上去幫夏恩妤的舉動。
一旁沒有說話的克裡斯,雙手抱臂,絲毫不受周圍吵鬧的雜音慌亂的場面影響,目光一直看着台上的夏恩妤,眸光漸漸深邃起來。
劉詩雅那次發給他的視頻中,夏恩妤渾身散發的氣息沒有現在這麼不羁。
忽然,克裡斯的眼眸中閃過星星點點的笑意,緊跟着的卻是擔憂,他放下抱緊的雙臂,右手習慣性地去摩挲左手手腕上的手表。
“人有自我和潛我。”克裡斯偏頭跟秦蘇揚說了一聲,兩腿交叉,視線重新回到夏恩妤身上,眼眸的情緒一閃而過,恢複平靜。
“恩妤此時表現出來正是潛我,當人的情緒達到一個臨界點,潛我會被引誘出來,可以說,潛我的性格一定程度上是保護自我。”
克裡斯很少這麼耐心的解釋,但這也僅限于關于夏恩妤的事,别的人,他才不會管這麼多。
陸洲羽安排人處理公司群裡的事,剛走回來彙報情況,就看見這幾位大佬居然在這風輕雲淡地談他聽不大懂的事。
他瞅了一眼混亂的場面。
得,大佬的世界他不懂,但陸洲羽真的想沖他老闆喊一句:老闆,出事的是你媳婦啊,你……你确定不幫?
小心事情平息後,太太跟你急。
當然,這些話,陸洲羽隻能在心裡暗自诽謗,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陸洲羽維持表面的恭敬,把目前的狀況跟秦蘇揚彙報了一遍。
恰好此時台上的夏恩妤不緊不慢是說了句:“我們棄權。”
秦蘇揚敲打椅子的動作徹底停下,停滞。
其實從夏恩妤上台到現在,過去不到兩三分鐘,秦蘇揚懷疑自己聽錯了,處事不驚的他微微有些失态。
舞台上。
徐欣可捏緊裙擺,圓溜溜的眼裡含着惋惜。